左天元和平寧郡主緩緩走進了廳堂,坐在了太師椅上,一旁的嬤嬤連忙端上了兩杯茶。
“官家允你什么時候去述職啊?不急的就先休息一段時間。”
“還有些時日,不過既然回了汴京城,官家早晚會知道的,明日我就去尚書省述職,免得落一個驕矜的名聲。”
“也對,元若長大了,現下也懂為官之道了。”
現下的左天元算得上圣恩正濃,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就等著他犯錯,再把他拉下來。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齊國公默默的走進了廳堂,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的看著兩人。
“你們先下去吧。”
平寧郡主揮了揮手,廳堂內的女使們全都行了一禮,退出了房間。
“唉,你也在啊?”
“父親大人也在啊。”
看著平寧郡主臉上詫異的表情,齊國公驟然感覺心里一痛。
“哈哈,是啊。”
平寧郡主點點頭,轉頭看向了左天元,說起了朝堂的秘聞。
“你現下回京為官,我也會幫你打點關系,不過那些同僚間走動還是不要太頻,特別是偏向兩個王爺的臣子,官家雖然不說,但心里還是在意的,特別是這些年官家一個孩子都沒有。”
平寧郡主說的是現在朝堂的子嗣問題,因為老皇帝沒了兒子,隨著年歲越來越高,現下有很多臣子已經在接觸邕王和兗王了。
邕王最年長,且子嗣眾多,是最有希望過繼一個孩子去皇宮的。
兗王也不差,朝中的關系良好,不少人都私底下投靠了對方。
兩人明爭暗斗,已經在開始影響朝堂。
只是老皇帝始終沒有下定決心,也就造成了雙方始終不敢更進一步。
“這件事我清楚怎么處理,只要我不去結黨營私,官家不會待我有變化,近期管住嘴巴就行。”
左天元倒也不甚在意,他當官也是為了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方便他行事而已。
至于那邕王和兗王,左天元更看不上眼,兩人后來一個被殺,一個造反,全都成了新皇的墊腳石。
如此沉不住氣,一點也沒有城府,不像個王爺,倒像是沖鋒陷陣的兵卒。
不惹他還好,要是沒長眼撞上來,左天元不介意讓對方見見什么叫降維打擊。
“你明白就好,我現下在皇后那邊也能說得上話,官家和皇后也挺照顧我們,只要你循序漸進,也算是脫離了勛貴。”
平寧郡主露出一絲笑容,他們雖然是公爵之家,但地位卻不及文臣,蔭封出身怎么也比不了科舉出身。
聊了一陣,平寧郡主就讓左天元去休息了,這路途遙遠,她有些怕左天元沒休息好。
左天元告別了兩人,回到了他的后院。
三年了,這里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小公爺!”
剛進后院,一大群家丁和女使便圍了上來,只是大都年紀偏大,年紀小的都被平寧郡主調出了左天元的院子。
“各位好久不見啊,都忙著吧。”
左天元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都是以前的熟面孔。
眾人只感覺心底一松,還是以前的小公爺。
聊了幾句,左天元便回到了臥房,幾個女使跟在后面,候在了門口。
“小公爺,您才回來,讓我們給你沐浴更衣吧。”
“也好。”
一個大木桶中,左天元享受著四個人的服務。
舒服的泡了一個澡,左天元穿著白色的便服坐在書案前。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洋洋灑灑的寫著述職報告。
餓了有庖廚的師傅做點心、美食,累了有女使照顧服侍,左天元心情愉悅。
一直忙到申時,左天元才放下了筆。
他轉頭看向窗外,似乎看到了遠處的皇宮。
…………
太陽從東方升起,點亮了汴京城皇宮中最高的地方。
百姓們剛剛起床的時候,一大群官員已經到了皇宮的宣德門口。
左天元穿著紅色的朝服混在人群之中,腰間掛著玉劍和一枚玉佩,這是六品官員以上的特權。
另在腰旁掛錦綬,用不同的花紋分別官位的品階。
帽子也有講究,需得是長翅帽,四品以下帽子需得全黑,也不能有裝飾。
左天元和盛紘在官階上有些不同,兩人的朝服一紅一綠,但兩人卻異常相熟,自然走到了一起。
“世伯,府里可有什么需要?”
“暫時沒有,這幾日剛剛打理好,元若若是有空,隨時過來看看。”
“那就好,世伯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兩人隨著人群穿過了宣德門,又經過了兩道高大的城門,這才進入皇宮內部。
盛紘不停的左顧右盼,帶著驚奇之色觀望著整座皇城。
不過他也非常好面子,就算見到什么稀奇的事物也沒有問出口。
“世伯,我去前面了。”
“好的,元若,你且不用擔心我。”
盛紘羨慕的看著左天元身上的朝服,同樣是為官三年,他升了半級,對方卻升了一級。
現下到了汴京,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一飛沖天,步步生蓮了。
“請各位大人稍候。”
到了大慶殿的廣場上,一個太監正站在臺階上,正朝著階梯下的眾人揮手。
上百人的隊伍似乎早就習慣,自行排成了幾個縱列。
身穿紫色朝服的乃是三品以上的官員,五品以上的官員則穿著紅色朝服,至于五品以下的官員,都穿著綠色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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