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天元還是正常上下班。
他工作清閑,每日都到各個官員的辦公地串門。
只花了幾天時間,左天元就跟揚州府薯的人混熟了。
當然,其他人也有意對左天元刻意交好。
左天元去得最多的地方,還是王獻章和盛紘那里。
畢竟他頂著一個通判的官職,去這兩處也算合理。
兩人對左天元的到來也不討嫌,午時的時候吃個便飯,亦或者酉時的喝一杯清茶,再聊幾句,當真快哉。
左天元雖然沒干過知州、知府,但他當過皇帝啊,對政務了如指掌。
閑談之中出上一兩個主意還是非常簡單的。
還沒有十天,左天元就完美融入了揚州府薯。
寫了一封簡單的告稟信,左天元讓不為送到了揚州驛站。
一般像是這種工作,都會由驛站負責,除非是那種特別隱秘的密信。
第一個階段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后續就是一個熬時間的問題了。
只要沒爆出來知州或知府的貪污問題,亦或者玩忽職守,左天元就能在三年一任的時候,穩穩當當的回到汴京城。
不過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左天元也摸清了揚州府薯所有人的底細。
府薯黎暫時沒挖出什么問題,倒是挖出一些八卦。
知府王獻章家里等到小妾乃是州判楊津送過去的,州判楊津看上去是個大男子,實際上分外懼內,知州盛紘沒什么,但卻寵妾滅妻,家里的大娘子現在是揚州城的笑話。
這些八卦沒什么用,但也是官員之間的情報,全都被左天元整理好后,發到了汴京城。
左天元總感覺他這個職位其實不應該叫通判,應該叫錦衣衛。
悠閑的過了幾天,左天元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當天散值的時候,盛紘家的小廝冬榮就找到了左天元。
“齊大人,這是我們家老爺的請帖。”
“哦?”
左天元接過請帖,打開一看。
“余略備薄酒,望齊賢侄三日后光臨寒舍小酌……”
這個朝代就連請客吃飯也有講究,俗話說三天為請,兩天為叫,一天為提。
提前三天送請柬,已經算是最高的規格了。
至于請柬中親切的稱呼,就是表明這一次吃飯不聊工作,乃是親朋好友間的宴請。
“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大人,齊某到時候準時拜訪。”
“好的,齊大人。”
冬榮點點頭,拜別了左天元,就回去報信了。
房間內只剩下左天元和不為。
“小公爺,需不需要我去備些禮。”
“聰明了?”
左天元微笑著看著尷尬的不為。
“小公爺,我們帶過來不少玉器、配飾,不滿意的話,我讓府里的人明日去集市上尋。”
“不要揚州的,那些東西大都買的到,也不要貴重的,畢竟是第一次拜訪。”
這送禮也有講究,最好的東西,當然是要稀奇,或者說罕見但不貴重。
“從我帶來的東西里面挑幾個琉璃杯,再弄一些人參。”
“好的,小公爺。”
早在西周的時候,玻璃的燒制技術就已經出現了,但因為工藝落后的問題,燒制出來的玻璃大多含有雜質,根本不透明,統稱為琉璃。
玻璃的出現,至少要在一百年后的古埃及,才會被無意間制造出來。
而這些玻璃,是左天元產業中的一環,后續會在汴京城售賣。
“記得找個盒子裝上。”
“放心吧,小公爺。”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散值之后,一輛馬車停到了盛府門口。
盛府大門光是門檻都有一尺五寸,雖然沒有石獅子鎮邪,但也是揚州鼎鼎有名的高門大戶。
“小公爺,我們到了。”
馬車的簾子被不為掀開,左天元順勢走了出去。
“齊大人!您來了!”
盛府門口守著的冬榮連忙上前,半恭著身體。
“齊大人,我們家主已經等候多時了,您里面請。”
“那就叨擾了。”
冬榮臉上堆滿了笑容,走在前面給左天元兩人引路。
盛府的大門一進去就是一個院子,不像是南方的宅子,風格倒有點北方的風格。
北邊是大門,南邊自然是主屋。
東西兩側的廂房規規整整的,整個院子還有個露天的天井。
三人木質的走廊上,沿途盛府的下人紛紛鞠躬行禮。
其實南方不適合木質的走廊,畢竟這里的天氣多雨又潮濕,木頭不宜保存,容易腐爛。
不過這個時代也沒有更好的建筑材料了。
左天元想著,什么時候把水泥搞出來。
這東西以這個年代的條件,想要制造根本就不可能。
水泥的主要原料石灰石和粘土,經過破碎、配料以及磨細等各項工序后制成生料。
生料制成之后還不算完,最關鍵的一步是煅燒。
生料將會在高達1450℃的水泥窖中變成熟料。
直到這個時候,水泥才能使用。
這個時代雖然達不成1450℃,但左天元卻可以人為制造。
“齊大人,就在前面了。”
得益于南方的天氣,院里的植被非常旺盛。
當左天元回過神的時候,三人已經穿過了庭院,站在盛府內的廳堂前面。
“賢侄!快請進!”
盛紘站在門口,一見到左天元就迎了上來。
他眼神欣賞,居然一下子抱住了左天元。
還好左天元身高不似一般的小孩,看上去跟盛紘差不多高。
“世伯,叨擾了。”
左天元轉頭看向廳堂里面,最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衣著富貴的女人。
女人身旁站著一個少年,那少年穿著白色錦繡綢子,看上去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廳堂內除了一些嬤嬤和女使,還有一張畫著山水的屏風。
屏風后面藏著一個少女,還以為左天元沒有發現,偷偷的從縫隙中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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