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已經不指望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了,她要是聽話懂事一點,他們兩口子現在也不至于這么難辦。
鄭母本來是打算說說兩個孩子以后的事情,現在也沒什么希望了。
鄭母坐了一會兒,來了個電話之后,借機買單之后就先走了。
薄母看著鄭母剛剛坐過的位置,瞬間一張臉沉了下來。
她不管這個瘸子是什么來歷,就是不能接近自己的兒子。
鄭母說得對,他們薄家這樣的身份,以后自然是不能有個瘸子兒媳婦。
薄楊這孩子倔強,要是真的跟這個瘸子成了,以后肯定會非娶不可。
既然管不住自己兒子,那就只能管別人家的孩子了。
想到這里,薄母起身拿包就往暖暖學校走。
他找到暖暖宿舍的時候,安小米這會兒正穿著露臍裝在宿舍里熱舞了。
她一天精力旺盛,能扭能跳的。
薄母敲了好半天門都沒人來開,她耳朵往門上貼了貼,聽到里面放著搖滾音樂,一臉不悅地推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安小米手里拿著一本卷起來的書,正在仰頭自嗨。
安小米扭腰轉身時,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女人。
她眉頭皺了皺,關掉音樂,說道:“阿姨你找誰啊?”
一點禮貌都沒有,進來之前都不知道敲門嗎?
暖暖正在戴著耳麥玩游戲,安小米突然不跳了,她還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她取下耳麥,一回頭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女人。
薄母打量宿舍一眼,像女孩子的宿舍,整整齊齊。
她的目光在宿舍兩個人身上停留一會兒,一眼就看到暖暖。
薄母盯著暖暖道:“你就是李暖暖?”
暖暖拿毯子蓋在自己腿上,轉過輪椅,面對薄母,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薄母道:“薄楊是我兒子。”
暖暖一聽,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薄母已經走進了宿舍,順帶還關上門。
安小米道:“噯,你這個大嬸是怎么回事,我管你是誰,你這樣突然闖進來,是不是不合適?”
薄母沒有理會安小米,對暖暖說道:“可以讓你這位舍友先回避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聊聊。”
安小米道:“行了,不就是關于你兒子的事情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不就是想說,讓我們暖兒離開你那個渣男兒子嗎,搞得誰好像喜歡你兒子一樣。”
薄母被安小米氣得臉色很難看,薄母道:“我不是來找你的,請你回避一下好嗎?”
安小米道:“我不走,這是我的宿舍,憑什么你讓我走我就得走。”
薄母道:“那我約你這個小姐妹出去喝咖啡,你同意嗎?”
安小米道:“當然不能。”
薄母道:“那好,那請你回避一下。”
暖暖知道,薄楊這事兒還沒完,說道:“小米,你先回避一下,我跟她說幾句話。”
安小米道:“暖兒你怎么這么傻,萬一我出去她欺負你怎么辦?”
暖暖道:“既然是薄家的人,應該素質不會太差。”
安小米道:“好,那我在隔壁宿舍等你,她要是敢罵你或者敢欺負你,你就吼叫,你看我不撕爛她這張虛偽的臉。”
薄母聽安小米說話粗魯,心底里對暖暖的厭惡又加重了幾分。
俗話說得好,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看一個人,就要看身邊的人是個什么德行。
安小米出門的時候,白了薄母一眼,將門留了一條縫隙。
她哪兒都不去,就在門口守著,萬一這老妖婆欺負暖兒怎么辦。
薄母一離開,自己搬了凳子坐下來,說道:“說吧,怎么樣才肯離開我兒子?”
暖暖心底里冷笑了一聲,說道:“說著,你怎么不去找你兒子,讓他離我遠一點了?”
薄母道:“現在的小姑娘啊,還是看清自己的位置比較好,你現在吊著我們家薄楊,不就是想高攀嗎?
說吧,怎么樣,才肯離開我兒子?
要錢嗎?多少錢夠?”
暖暖冷笑一聲,就這么看著薄母。
薄母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說道:“這張支票給你,隨便填。”
暖暖拿起支票笑了笑,說道:“真的隨便填?”
薄母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看來,還是奔著薄家來的。
看著單單純純一個小姑娘,居然這么有心機。
暖暖看著上面的面額,考慮一下后,拿起筆寫了一串九。
暖暖看著上面的字數,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角九分,瞬間滿意地點點頭,將支票放到薄母面前,優雅地笑了笑。
薄母拿起來一看,念道:“九千九百······”
差一毛一個億。
薄母當即臉色都變了,她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值這么多錢嗎?”
暖暖道:“阿姨,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讓我填的嗎,我都填了,你怎么還生氣了?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薄母道:“小丫頭,你要是填個幾百萬,我也就隨隨便便拿出來了,但你這樣,就沒什么意思了吧?”
暖暖唇角冷冷勾起,反問道:“怎么?給不起就不要張嘴。
你以為,就你有錢嗎?
就你這張支票,我還真沒放在眼里。”
薄母道:“哼,小丫頭你口氣不小啊,一個億對你來說,這么容易嗎?”
暖暖道:“目前來說,我身價應該比你高那么幾倍而已。
行了,你也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你也好,你兒子也好,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見你們。”
薄母氣得捏著包的手指頭泛白。
薄母道:“真是不識好歹。”
暖暖道:“不識好歹的是你兒子,叫她別纏著我。
請吧。”
門口的安小米聽到后,簡直爽到要跳起來。
這老巫婆不是說,要暖暖隨便填寫支票嗎,暖暖寫了,但她沒給,真是丟不起這個面。
薄母氣呼呼從暖暖宿舍出來,安小米雙手抱臂靠在墻上,說道:“阿姨,暖暖還真沒說錯,她身價確實不是你們薄家能比的,回去趕緊告訴你那個便宜兒子,以后沒事別來找我們暖兒。”
安小米得意一笑,轉身進去宿舍,瞬間用腳勾上宿舍的門。
薄母氣得面色鐵青,氣呼呼下樓離開。
她想到那天暖暖和一個女人逛街時的樣子,隨手就買了限量版的手表,腳步瞬間就頓住了。
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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