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曾老派人來見您。”
“是想讓您去刑房看看。”
曹曲趕緊說道。
“讓我去刑房?”
周朗疑惑不已。
那里血淋淋的畫面,他可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但曾凡讓他過去,肯定是有大事!
“走,咱們一起去。”
周朗站起身說道。
曹曲立刻跟上。
但侍女搖搖頭,示意只讓周朗一個人過去。
曹曲驚訝的張大嘴巴。
“那大都督在這兒等著。”
“我去去就回。”
周朗跟著侍女來到內院。
此時的內院門口,以及圍墻上下。
都被正在接受訓練的懸鏡司暗衛全部封鎖。
推開緊閉的大門。
暗衛一一行禮,周朗大步走向內院深處刑房所在地。
侍女帶著周朗來到一處鐵門緊閉的刑房門口。
外面站著的暗衛打開鐵門。
周朗走了進去,看到里面火光熊熊燃燒。
曾凡就坐在最里面的一張木椅上面。
身邊站著兩個腰粗膀大的侍女。
一個手持著帶刺的皮鞭。
一個拿著錘子和鐵針。
上面血跡斑斑,鮮血還在一滴滴的落下地面。
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周朗皺了皺眉頭,用手擋住鼻孔。
走到刑房深處,卻發現還有兩個掌刑的侍女站在刑臺前方。
正在緊急的救治躺在那里血肉模糊的一名壯漢。
“殿下,您來了。”
“這個家伙,就是寧安坊的暗線頭領。”
“不過,他身體太強壯,毅力也很堅強。”
“老夫的侍女差點要了他的命。”
“但好在,剛才他昏迷之前。”
“總算說出了一個讓老奴驚喜的答案!”
“所以老奴趕緊請殿下過來。”
曾凡笑著說道。
“他招了什么?”
“為什么非要我過來?”
周朗疑惑問道。
“殿下,此人說來也巧。”
“他的真名叫曾勛……”
“不,應該是進宮后的第一個名字叫曾勛。”
曾凡欣喜的說道。
“曾勛……他也姓曾?”
“曾老的意思是,您認識他?”
周朗驚訝的問道。
“是的殿下,他現在的名字叫做張貴。”
“但他入宮后的第一個名字……”
“卻是老奴賜給他的!”
“他入宮后第一個服侍的人,便是老奴了!”
“只不過當初他才八九歲的年紀。”
“跟在一群小太監中間,在老奴身邊學習宮中禮儀和侍奉老奴。”
“可老奴后來的事情,殿下也知道。”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長成一個大小子了!”
“老奴沒認出來……”
“他也沒有認出老奴。”
曾凡笑道。
“那他現在知道您的身份嗎?”
周朗問道。
“他已經暈過去了。”
“老奴沒機會告訴他。”
“等他醒來,老奴會讓他老老實實的說出殿下想知道的事情。”
“同時,讓他為從此死心塌地的為殿下效力。”
“這樣的話,曾勛再回到陛下身邊。”
“那可是殿下的心腹內線了!”
曾凡興奮的說道。
“等等……”
“前輩雖然教導過他,也給他賜予姓名。”
“但前輩就能保證,他一定會聽從前輩的指令?”
“別到時候,弄得陛下都知道我的秘密了。”
周朗皺眉說道。
“殿下,這件事情老奴有自己的把握。”
“殿下的秘密,老奴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讓殿下來,只是讓他知道老奴現在跟隨殿下。”
“而殿下給他的承諾,便是確保他以后身家性命的保證。”
“現如今宮中的內侍,心中都知道陛下的狀況。”
“可他們此時,都不知道以后該去依靠哪家主子呢。”
曾凡自信的笑道。
“行,我聽曾老的。”
“想讓我怎么承諾,曾老只管開口。”
周朗問著濃濃的血腥味。
還是不適應現在的這種慘烈畫面。
因為躺在那里昏迷的張貴,不,曾勛。
手上和身上全都是一個個血洞!
曾凡的酷刑手段,確實讓人看的不寒而栗!
在他手中受刑的犯人。
到最后都只有請求死得快點兒的份兒了。
“殿下,您還是在門外等吧。”
“等老奴跟他詳細交代后。”
“看他的情況再請殿下進來。”
曾凡看到周朗的臉色,便笑著說道。
“那我在外面等。”
周朗趕緊轉身走出刑房。
外面的暗衛趕緊給主子搬來一個坐榻。
侍女們立刻碰上桌案,奉上最鮮美的瓜果香茶。
周朗坐在那里耐心等待。
刑房大門緊閉,也不知道那個曾勛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曾經的師徒,居然以這種形式再度見面。
讓周朗不禁感嘆。
內宮太小,皇帝能用的內侍。
曾凡當年也確實出過不少的力氣幫著培養。
如果能真的說服曾勛的話。
那自己在宮內,可就有了更多的眼線!
如今曾凡布置的那幾個暗線,還有宮門口的那個小內侍。
都成為了懸鏡司直接秘密掌握的情報來源。
刺探皇帝內宮的一些情況。
他們按照周朗的命令。
一直都在尋找神秘的天下殿。
到底藏在何處?
前朝寶藏,后山的寶藏。
周朗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寶藏?
如果真有兩個寶藏的話。
那她可就發達了!
吃著瓜果,坐在那里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咯呀一聲,刑房鐵門開啟。
一個身強體壯的聾啞侍女做了個手勢。
一名暗衛立刻來到周朗身邊。
將殿下輕輕叫醒。
周朗站起身,伸著懶腰走向刑房。
“殿下快來。”
“他已經醒過來了。”
“老奴給他使用了最好的傷藥。”
“只要休養一個月,他就能徹底恢復正常了。”
曾凡笑著說道。
周朗走過去,刑臺之上。
那個通體血肉模糊,但沒有傷及內腑的曾勛。
正勉力的睜著雙眼,驚訝的看著周朗身上的華貴爵袍。
想要坐起身行禮問安。
“勛兒,不用多禮。”
“厲王殿下,可不是那種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主子。”
曾凡說道。
“免禮吧。”
“剛才曾老已經跟我說過你的情況。”
“你們師徒十幾年未見。”
“而你們雙方的面貌都變化太大。”
“不認識才鬧出這等錯事。”
“曾老說,你曾經是他一手培養的愛徒。”
“想要讓我保護你,給你新的一條生路。”
“不知你可否愿意?”
周朗微笑著問道。
他的這番話,已經向曾勛表明了兩重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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