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翅膀長硬了,還會咬人了。”
望著頭上鼓起一個大包的拓跋心,陸長歌冷哼一聲。
“哥,我說你,這么欺負一個小姑娘做什么。”
看著挨了打還虎著臉瞪著哥哥的拓跋心,陸清月不禁莞爾,也沒給她丹藥,而是在她腦門上貼了一條涂上藥粉的白布,更是增添了幾分喜感。
你還好意思說我……
陸長歌沒去點破她的無良舉動,扭頭看向拓跋心,臉色一變,顯得有些愧疚。
“呃……最近的是有點欺人太甚,我先說一聲,對不起了。”
“哼......你也知道。”
“不過你看,什么團隊都不能沒了負責調節氣氛的人,而你,就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對吧?”話鋒一轉,陸長歌臉上浮起一抹祥和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腦袋。
“是這樣嘛?”
拓跋心小臉上的委屈消散了幾分,有些意動。
“當然!最近發生這么多大事,如果是我一個人,早就走投無路了,還是多虧了你幫忙解壓啊。”
“唔……那沒辦法了,你可以欺負我,但是不能像今天這樣。”認真思考了許久之后,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大義凜然。
“......”
唉,老m了……
陸長歌不忍心繼續哄騙一個傻子,隨口回了她一句之后,站起身來,向客棧內部走去。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黃云化怎么樣了。”
“哦……”
“怎么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呢……”拓跋心撓了撓頭發,有些迷茫。
一旁的陸清月笑而不語,推著她的肩膀,跟上了哥哥的腳步。
……
“掌柜的,在嗎?”
“在的,在的,這兒呢!”
徐富貴高喊了一聲,打開房門把眾人迎了進來,“黃云化醒了。”
“嗯,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進門之后,淡淡的血腥味傳來,黃云化躺在床上,渾身被包的嚴嚴實實的,緊閉著的雙眼逐漸睜開,旁邊的兩個女人聽到響動也望了過來,目光中充斥著感激。
“傷勢如何了?”
“多,多謝恩人!被這位掌柜上了藥之后,感覺好多了。”
昨天昏迷之前,黃云化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陸長歌撕開牢籠,將他從大牢里救出的場景,看見來人,他頓時有些激動的開口,以至于幾處傷口再度撕裂,滲出了點點血跡。
“稍安勿躁......我這里還有一枚療傷的丹藥,你先服下吧。”
遞過去一枚藥丸之后,等待了片刻,陸長歌才緩聲開口道:“今天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不用緊張,放輕松點。”
看著他點了點頭,陸長歌的目光中閃過些許不易察覺的凝重,“二十年前的滅門案,你知道多少?”
提起往事,黃云化的神色閃過幾分痛苦,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
“在那之前,我早就已經因為別的原因被逐出孫家,等到我得知此事,趕到族中的時候,那里已經只剩下了一片廢墟。”
“......”
“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當時我孫家必然有能聯系上先祖的方法。”停頓了一下,他的語氣似是有些迷茫,“但,不知為何,自始至終先祖都沒能出現......”
“……節哀。”
沉默了許久,感覺氣氛太過于沉悶,陸長歌轉移了話題,“你又是如何被抓去,被誣陷為兇手的?”
聽了他這話,黃云化頓時咬了咬牙,目光中充斥著怨恨,“還不是因為唐海龍那群該死的東西,也不知通過什么方法,找到了我。有幾次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我才明白,他與滅我孫家滿門的人存在著聯系。”
原來是那個邪修么……
陸長歌沒有說話,之前所得到的一些信息在此刻都連在了一起。
“今天要問斬我也是一樣,他們應該是想斬盡殺絕吧,若是今天沒有何大人幫我......”
回想起那時的情形,黃云化的眼中涌上了熱淚,聲音逐漸變得顫抖起來,“有機會的話,我定要好好報答他。”
“其實,何大人現在已經面臨著很大的困難了。”
“啊?”
感傷的情緒還未開始便被打斷,黃云化愕然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迷茫。
將目前的大致局勢講述了一邊之后,陸長歌出聲問道:“你愿意幫我們一把么?事先告訴你,選擇與他們為敵,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你現在要帶著妻女離開,我不會阻攔你。”
聞言,黃云化毫不猶豫地拍了拍胸膛,彷佛忘記了自己的傷痛一般,眼神中也是充滿了堅定,“兩位恩公的問題,自然就是我的問題,黃某愿為恩公肝腦涂地……咳咳咳!”
“消停會消停會……”
陸長歌苦笑著扶住過于激動的黃云化,溫聲道:“既然如此,歡迎你加入我們。”
說是讓他自愿,還不是誘騙他入伙……
拓跋心嘟囔了一聲,有些不屑。
感受到她那怪異的目光,陸長歌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他這也是實話,況且,如此優秀的戰力,可不能放跑了不是。
說完了正事,陸長歌長舒了口氣,扭頭看向縮在一旁的兩個女人,伸手摸了摸那清秀少女的頭,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真的......嗎?”
抱緊母親的少女緩緩抬起頭,神色有些空洞,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眼眶里逐漸蓄滿了淚水,終究還是沒忍住,流淌在臉頰上,有些泣不成聲,“謝謝,謝謝……”
......
讓她們發泄了部分情緒之后,陸長歌看了看四周,拍了拍黃云化的肩膀,“剩下的事,以后再慢慢說吧,先和你的家人好好說說話。”
說完之后,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一行人走出客棧好遠,房間里傳來的說話聲和哭泣聲依舊清晰可辨。
……
“陸小哥,接下來還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嗎?”到了現在,徐富貴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和陸長歌攤了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他的臉上有幾分焦急之色。
“不,暫時不用著急,這段時間你多準備準備吧。”邪修在積蓄力量,陸長歌同樣也在積蓄力量,至于現在,他并沒有充足的把握,“他們的實力遠超出你的想象。”
“我明白了。”有些臃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胖掌柜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客棧了,說不定剛剛還引起了點騷動,我回去看看。”
“嗯。”
……
————
坊市內。
“哥,剛才你是不是又在勾搭別的女人了?”陸清月幽幽的看了哥哥一眼,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他毛骨悚然。
??
什么叫又......
“沒有的事,我只是看她倆太過可憐了而已,哪敢有什么別的心思。”
“那你怎么只摸那個少女的腦袋呢?”
“另一個是黃云化老婆,那是能摸的嗎?”
“難道,不是他老婆你就可以摸了嘛?”拓跋心補了一句。
陸長歌驚為天人:“這種問題是你們兩個該問出來的?“
......
“開玩笑的……”
“嚇死我了……”陸長歌捂著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不要亂開這種玩笑啊。”
“誰叫你老是滿口的花言巧語。”朝他身上靠近了幾分,陸清月的臉上沒了剛才的幽怨之色,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總算騙到哥哥一次了。”
“你啊……”愛憐地刮了兩下妹妹小巧的瓊鼻,陸長歌有些無奈,手臂微微用力,把她攏進了懷中。
“……”
拓跋心又想咬人了。
……
————
半個時辰后,城中的坊市里。
“想吃點什么?”
“我想吃糖葫蘆、青團子、紅燒豬腳、醬板鴨……”
“沒問你。”
……
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盯著自己的拓跋心,陸長歌不由得有些頭疼,改口說道:“不能全選,可以給你選兩樣,這樣總行了吧。”
把她打發了之后,他扭頭看向妹妹,“清月,想吃什么?”
“兩個啊,我好好想想……”
“哥,我想吃那個。”
“......”
陸長歌語塞。
又是糖葫蘆啊……
一旁的拓跋心還在四種美食中苦苦糾結著,陸清月已經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冰糖葫蘆,目光中閃爍著光芒。
“嗯,那就先帶你們過去。”
領著兩女走到那店鋪之前,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幾位......又是你倆,哦~這次還加了一個,變成三人行了。”
本是熱情的店老板見到面前幾人,臉色一變,當他看到拓跋心之后,語氣里的酸味更濃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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