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之上,眾人再次捏了一把汗,這剛脫了險境,不會再遭毒手吧,不過這少年確實膽大,要知道上官霖可是當朝的親王。
她先是擂鼓收兵,本就是犯了兵家大忌,雖然這心是好的,但是軍令如山,他這無疑是以下犯上,還擅作主張。
王爺把他吊在城墻上,略懲戒一下,并不為過,現在他竟然破口大罵,眾人不敢看王爺的臉,紛紛點頭看著腳面,就是云禎也捏了一把汗,輕聲喚了一句。
“鳳官,不可無禮。”
“我罵錯了嗎?”云笑掉頭,一臉的理所當然,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空氣冷寒窒息的時候,一道響亮的聲音起。
“報。”
豐立城和云禎同時開口:“什么事。”
原來是探子,探子恭敬的單膝著地:“稟副元帥,先鋒官,西涼軍共有十三萬兵馬,有一半隱藏在對面的大片的竹林中。”
“下去吧。”
豐立城心底暗叫一聲險,總算沒有讓五萬兵馬白白犧牲,如若不是這少年,只怕沒人能阻止這位親王。
這時候,云笑像逮到了把柄一樣冷睨著上官霖,好久鼻子朝天的冷哼。
“以現在的兵力要想和西涼軍正面沖突,只是以卵擊石,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說完頭也不回的甩袖離去,看也不看上官霖,背后上官霖鐵青的臉色慢慢的恢復過來,認真的反思自已,先前確實魯莽了。
這打仗自已確實是外行,外行的人隨便指揮敵人,確實是自送死路,那五萬兵馬,是何等的珍貴。
本來這場下毒就耗傷了他們大量的元氣,眼下只能想辦法智取。
不過鳳官為什么懂這么多,上官霖是越來越迷惑,自已毫不知覺,他的情緒很多都受著這個少年的控制。
城墻上,光影瀲滟,清風過耳,一點聲響都沒有。
慢慢的,上官霖走下了城樓,身后無數個人松了口氣,就在他們以為王爺要石化了的時候,他老人家終于動了。
西涼軍繼續擂鼓,無奈峰牙關根本無人理會,等他們想強行攻城的時候,城內便有火箭射出去,石頭,熱油的等候著他們,所以攻進城是不容易的。
何況現在增加了人手,大家全都集中起來搬石頭的搬石頭,澆熱油的澆熱油,齊心協力的對付外敵,那西涼軍雖然兵馬充足,卻一時間攻不進來。
峰牙關的主營廳,此時坐著一堆人,最正中的正是王爺上官霖,豐立城坐在他的身側,另一邊坐著的是原來鎮守峰牙關的老將。
因為先前損兵折將,是以安靜很多,軍中大事一直由云墨和豐立城主持,現在云墨病了,由上官霖頂替,坐在主位上。
左右兩邊各擺著一排的虎椅,左邊為首的正是被封為先鋒官的云禎,依次是副將參將等人,右邊坐著的是云墨手下的一員猛將趙飛,下面的是他得力手下。
營廳之中,一片寂靜,眾人齊刷刷的望著上首的上官王爺,不知道此戰該如何打。
上官霖此刻已冷靜了下來,仔細思索過后,知道此戰確實不宜正面迎敵,只能采取迂回戰術,智取為上,想到這,他掉頭望向一側的豐立城。
“豐元帥,本王曾聽說,你排兵遍陣甚是厲害,今日一戰何不以陣法迎接敵人。”
豐立城一聽王爺點名,立刻站了起來,臉色微有些尷尬,要說他的排布遍陣,確實有這回事,但都是雕蟲小技。
這西涼軍十分的狡猾,而且對陣法很精通,一般的陣法根本困不住他。
上一次,云墨用一種奇特的陣法贏了一仗,西涼軍立刻從后方調了一個精通兵法的人過來,接下來他們的陣法總是被破了。
“稟王爺,臣懂的都是雕蟲小技,那西涼人不但精通作戰之術,而且里面新調來的一個副將,破解陣法甚是厲害。”
豐立城的話一落,營廳之中立刻有人附和,點頭。
上官霖掃了一眼,臉色說不出的冷。
別人有厲害的副將,難道他們就沒有嗎,他側首掃視了一圈,大家都沉默,或垂首,或望向別處,就是不看上官霖。
生怕被這位冰山王爺點到名,不是他們怕事,而且他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啊。
一直未出聲的云禎,緩緩站起身,沉著的開口。
“王爺,連日的瘟疫剛剛緩解,大家還很累,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再來想對策吧。”
一聽到先鋒官的話,很多人贊同,剛剛被敵人下了毒,他們是元氣大傷了,哪里有精力對付那西涼軍。
雖然他們這些人沒事,可是看著別人中毒感染,一樣心情沉重,夜不成寐。
“王爺。”
眾人齊齊的叫,上官霖雖然心急,但看大家眼瞳赤紅,精神確實很疲勞,也沒有辦法,逐點頭:“那,今日休整一天。”
營廳之內的人松了一口氣,還真害怕王爺堅持作戰,不過經過那少年名醫的一番痛責,王爺似乎好說話了,眾人告退魚貫而出。
最后只有幾位主將者,副元帥豐立城,先鋒官云禎,還有一位之前峰牙關的老將和云城總兵,幾個人臉色沉重的坐在廳邊。
在座的人都知道此戰難打,不是不打,而是無從下手。
“算了,今兒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作決議。”
上官霖一聲令下,各人散了。
西城的百座帳篷前,忙碌的人影進進出出,很是熱鬧。
帳篷內的說話聲不時的傳出來,先前的死亡氣息,終于云開霧散。
云笑領著流星走進爹爹的帳篷,帳篷內沒有別人,云墨已醒了過來,一看到笑兒進來,忙心急的問。
“怎么樣?戰況如何?”
“沒打,”云笑坐到他的身側,雙手自然的搭上爹爹的手脈,號了一會兒,總算露出一個笑臉。
“很好,明天爹爹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多喝兩天,這毒就會全部解了,爹爹別擔心了。”
云墨不關心自已的病情,只是一聽說沒打,便焦急起來,就是這里,仍隱約可聞,那城門之外。
戰鼓赫赫,旌旗招搖,敵方正在聲嘶力啞的怒罵東秦,就是光用想,也知道罵的是什么。
“為什么不迎戰。”云墨一急,竟然坐了起來,雖然身體沒好,但毒解了很多,只有一些余毒未清干凈,有些慢。
云笑按著他的肩,柔聲開口:“城中的兵將被下毒,大傷了元氣,未中毒的加上新調來的五萬兵馬,不足十萬人,四涼軍卻有十多萬人,你說如何戰,只能智取,這智取不是一時兩時能想出辦法來的,今日估計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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