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宮的殿門前,栽種了很多高大的樹木,此刻積雪壓枝頭,輕顫顫的晃悠著,被風吹散,四下飄散,雪花紛紛揚揚,庭前,廊下到處都是。
溫暖的陽光從云層中穿透,灑下金色的光芒,飄逸的積雪,眨眼融化了,那晶瑩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美好的東西總是那么短暫,就好比,親情。
她感受著云墨給她的親情,當她想給予的時候,他卻走了。
“回去吧。”
云笑掉頭,婉婉不敢多說什么,緊跟著她走進去,秀秀隨后,一眾人走進大殿,各處收拾著。
云笑心里空空的,一時調適不過來,干脆走進內殿,臥在軟榻上休息。
想起流星來,看他的身手很厲害,一定是個一流的高手,即便對付不了慕容沖那么厲害的角色,一般人還是對付得了。
而她還有點本事,所以從此后,宮中再有人敢惹她,她絕不會客氣的。
云笑眼瞳閃過嗜血,厭寒的望著半空。
寢宮內沒人,她忍不住喚了一聲:“流星。”
本來無人,可是她的聲音一響,便聽到一聲應:“是,主子。”
眼前一道黑色的光影閃過,人已立定,恭敬的立在云笑的面前,只是那俊朗的面容上一掃而過的錯愕,他是太驚奇了,主子不是傻子嗎?怎么此刻看上去如此精明俐落呢?
“在想我為什么不傻嗎?”
云笑掀了掀唇角,本來想給流星一個笑臉,不過最后卻只有苦笑,實在是沒心情笑出來。
“其實我早就不傻了,只是沒有告訴爹爹,怕引起皇室和云王府的沖突,但到最后,這沖突依舊存在。”
云笑感嘆,有些事,不會因為某一方的成全,便能妥善的解決掉,反而更壞事。
“別總跟著我,給我留意最近京城的動向,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來稟報我。”
云笑揮了揮手,她要了解煙京城內的動向,不想像個無知的蠢婦一樣呆在深宮之內。
不過流星并不贊同,沉著的開口。
“屬下不會離開主子的,屬下必須保證主子的安全,至于主子要的消息,屬下會了解的,一有消息便會稟明主子,其實屬下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暗衛,叫驚云。”
“喔,”云笑挑了一下眉,沒想到竟然有兩個暗衛保護她,這真是太好了,這兩個家伙一定很厲害,自已以后做起事來,方便多了。
即便要離開皇宮也是易如反掌的,不過現在她不會走的,因為還沒有好好整治這宮中一幫人,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冒然離開,而連累爹爹和哥哥。
現在那種豬皇帝一定在死命的找云王府的碴,她可不能讓他如了愿,至于她嗎?最好讓他受不了廢了她。
云笑盤算著揮了揮手:“好,流星,讓驚云留意京城的動向,有什么情況來稟報給我,你也下去吧,我有事會叫你的。”
“是,主子。”
流星閃身離去。
屋內安靜下來,婉婉端了托盤進來,里面現燉了一碗燕窩:“主子,喝點這個吧,身子暖和一點。”
“放著吧,沒胃口,”云笑趴在軟榻上,想著爹爹和哥哥起程離京,哪里還吃得下去......
云王爺離京,京里的百姓唏吁了三五日,這事便慢慢的平淡下去了。
諾大的煙京,每日新鮮事很多,哪里會一直糾結著一件事,最近大家談得最多的是,一個本該死了的人,竟然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了。
這使得幾大醫館顏面盡失,一時成為煙京百姓的笑談。
這幾家醫館都頗有盛名,其中仁心堂是最有名望的一家。
他們不但診金高,而且趾高氣揚,就是店內的一個小伙計,平素都是眼高于頂的。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砸到自家門板了,使得生意一落千丈,對于那個施手救了病人的家伙,更是積了一肚子的火。
傳聞這個神秘的大夫,是一個男子,長得貌比潘安,醫術高超,人稱鬼手。
來無影去無蹤,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眾說紛云,到最后根本是一個神化了的人物。
流星把消息遞到宮中,云笑眨巴著大眼睛,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那個人說的是她嗎?她啥時候成男人了,還貌比潘安,來無影云無蹤,如果真那樣,能被夜無昀的手下抓回來嗎?
婉婉在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來,秀秀莫名其妙的望著這家伙,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風。
“怎么了?笑成這樣。”
婉婉捂住肚子,連連搖頭:“沒事,沒事,就是忍不住想笑。”
“莫名其妙,”秀秀白了她一眼,轉身繞過屏風去做事。
內殿,云笑翻白眼瞪她,涼涼的開口:“真有那么好笑嗎?”
婉婉一看主子的架勢,趕緊收斂一些,乖巧的開口:“其實吧,那些人沒說錯,我們主子的醫術確實高超,奴婢佩服得很呢,不過為啥那么想笑呢?”
說完嘴角再次抽了抽,忍住了,因為云笑揚起了手,指間多了兩根明晃晃的銀針,大有她再說一個字,便銀針封穴的動作,哪里還敢笑出來。
“主子,沒想到你一下子成名了,只是當初為何叫鬼手呢?”
婉婉柔聲開口,不明白主子為何要叫鬼手。
“鬼手,意指醫術高超,這個都不懂,”云笑冷哼著收起銀針,這兩日她的心情調適得差不多了,已從爹爹和哥哥離京的愁緒中恢復了過來。
不想今日竟聽了這么一個趣聞,倒是有些意思,只不過適時救了一人,竟成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人物了。
不怪婉婉,就連她自個兒也覺得好笑,哪有傳得那么高深莫測,果然是傳言難信啊。
兩個人正說著話兒,秀秀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
“娘娘,太后娘娘派林公公來請娘娘去長信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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