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廳內,只有她一個人,兩個侍候的小宮女退了出去,太監也守在門外。
“流星。”
這皇宮內流星是熟悉的,她有事吩咐了他去做。
流星應聲走了出來,清潤的面容上是肅穆冷沉,等候著云笑的命令。
“我寫一封信,你立刻送去昭陽宮,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是,主子。”
云笑寫了渺渺數語,無非是椒房宮的賢妃懷孕了,相信這件事會刺激到夜素雪,她是貴妃,不比從前了,而現在賢妃懷孕了,母憑子貴,只怕孩子生下來,賢妃會成為皇后。
本來這件事自已做是很容易的,但是一來不愿無辜害了那個孩子,二來夜素雪做這件事,會比自已更有利,只要這個孩子流掉了,相信宮中一定會亂翻了天。
這樣一來,正好有利于自已在宮中搜索,看看慕容藏在景福宮什么地方?
流星去送信,云笑進寢室休息,馬不停蹄的連日趕路,她已是極累的了。
昭陽宮里,很快得了消息。
貴妃娘娘夜素雪,拿著手中的信,麗目掃向一側的月梅,然后問大殿上的小宮女:“這信從哪里來的?”
“稟娘娘,是有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扔進來的,奴婢就撿了進來。”
小宮女小心的稟報著,夜素雪一張俏麗的容顏早已綠了,雖然有些不相信,可是還是恐慌,現在夜家早已是庶民了,只有她爬上后位,夜家才會上位,這是她勢在必得的事。
絕對不能讓葉玉云爬上皇后的位置。
“月梅,你說這事?”
“奴婢立刻去椒房宮走動一下,看看此事是否屬實。”
“好,快去。”
夜素雪幾乎是迫不及待了,連連的揮手,人已站了起來,在大殿上走來走去的踱步。
殿內的太監和宮女誰也不敢多說話,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悄然而立。
月梅身為夜素雪的貼身丫環,那心眼主見可不比主子少,相反的更多一些,早已在賢妃的椒房宮內安插了自已的人手,因此去了不大的功夫,便得了消息,進內來稟報。
“娘娘,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月梅一走進來便連聲的說,然后看了一眼殿內的人,揮了揮手。
既然她們能在椒房宮內安插人手,那么人家也能在她們的身邊安插人手,所以還是小心為好,等到殿內的人全數退了下去,夜素雪早心急的叫了起來:“怎么回事?”
“稟娘娘,果然是真的,聽說御醫剛剛證實了,賢妃娘娘有孕了。”
“什么?”
夜素雪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鳳榻上,雙手緊握起來,她千盼萬盼,結果肚子一直沒動靜,皇上也沒有少到她這里來,為什么自個就是懷不了孕呢?
反而是葉玉云說懷就懷上了,難道眼睜睜的看著皇后的位置被她奪了去嗎?
“娘娘,現在怎么辦啊?”
月梅身為夜家人,當然知道娘娘為什么如此在意皇位了,因為這關系著夜家的復出問題,如果娘娘成了皇后,產下小太子。
夜家肯定會重新光輝起來,但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玉云懷孕,登上后位。
“我不會讓她懷孕的。”
夜素雪陡的猙獰著臉,咬著切齒的叫起來,然后素手用力的一捶手邊的扶手。
“聽說皇上已下了旨,不準任何妃嬪前往椒房宮去探視,這說明什么,說明皇上怕再發生上次趙昭容的事,這賢妃娘娘又是個受寵的,你說皇上難道不當心嗎?”
“一定會層層保護小皇子的,而且現在我們又出不了宮,更不能從御膳房拿藥,因為若是被查出來,娘娘一樣是個死罪,若是娘娘死了,夜家同樣完了。”
“難道本宮只能看著那皇后的位置落到葉家的手中?”
夜素雪有點絕望,甚至于心點有些恨,不由自主的想到,這根本是上官曜的主意,他一定是故意讓葉玉云懷孕。
因為他不想讓自已當皇后,可是他每次寵幸自已過后,也沒有讓自已服藥什么的,只能怪自已的肚皮不爭氣。
夜素雪想著,用手狠捶了一下自已的肚子。
月梅趕緊伸出手拉住她,哽咽著開口:“娘娘這是干什么?奴婢一定會幫你的,奴婢剛才去椒房宮得了一個消息,有一個人現在正在宮中,娘娘何不到他那里求求。”
“誰?”
夜素雪一聽到月梅的話,早已興奮的雙眼放著瞳光,緊抓著月梅的手。
“冷月冷公子,聽說他現在正在清風閣那里,奴婢不如去求他,讓他給我們一點藥。”
“冷月?”
夜素雪打了一個寒顫,那冷月和皇上關系甚好,怎么可能幫助她們呢,這一去不是找死嗎?
“娘娘,奴婢知道你顧忌的是什么,但是奴婢聽景福宮那邊的人,冷月和皇上的關系并不好,而且他為人個性怪僻,冷情,只要他答應了給我們藥,就斷然不會跑去和皇上,這是眼下唯一的方法了,要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賢妃登上后位了。”
“就算奴婢想辦法從宮外弄來藥,可是這普通的藥根本沒辦法,只有那些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藥,就算打掉了,也不會知曉的,除了冷月能拿得出這種藥,恐怕別人不會有。”
“可是說去拿藥害人,那冷月肯定不會給的?”
夜素雪仍然擔心,月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奴婢有一個辦法,不說別的,就說娘娘因為恨皇上貶了夜家,現在懷了龍種,所以想悄悄的打了,不想驚動御醫。”
月梅的話落,夜素雪立刻便同意了,這個辦法不錯,就算到時候冷月跑到皇上上那里去,自已也可以假裝說,不想懷孕,所以先拿了來,這樣想的話,皇上即便恨她,也拿她沒辦法。
“好,就這么辦,只是怎么過去呢?”
夜素雪擔心這件事,冷月既然在宮中,必然是在清風閣里,大搖大擺的去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自找死路。
“娘娘放心吧,這件事交給奴婢了,晚上的時候,奴婢會穿太監服過去的,這宮中如此大,誰會在意一個小太監呢。”
“嗯,好,月梅難為你了。”
夜素雪拉著云梅的手哭了起來,她幸虧有了月梅啊。
而此時長信宮內,正鬧得熱火朝天的,大殿上,葉傾天用從未有過的冷漠瞪視著站在高處的女人,臉上閃爍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年輕時候以為一生一世,直到此刻逐步的被磨滅了,看著年老的女人,突然發現所謂的愛,不過如此,如果自已當時就放開了手,也許會得到很多的東西。
現在自已看上去依舊俊逸,可是這個女人卻很老了,頭上的烏絲變成白發了,眼角的皺紋一把,皮膚更是帶著一張紙質的白。
此時看上去就是一個年老的老婦,若不是頭上堆徹著珠寶,身上穿著華服,實在和一般的山野村婦差不了多少,而他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失去了多少。
得到一個兒子,也不是自個兒的,為了皇權,竟連姓都改了,當初他是不同意讓兒子登這個皇位的,他寧愿他守在自個的身邊。
他一直以來也很依賴他,敬仰他,可是自從她沒事就要看他,害得他逐漸的失去了他。
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可是已經走到不可挽回的路了,這女人竟然給他來這么一出。
把那個沒死的太子藏了起來,害得景奕找到自已后大發了一通雷霆,命令他立刻進宮來,勸她交出真正的上官曜來。
否則只會害了兒子。
大殿內除了平安,一個人也沒有。
太監和宮女都退了出去,至于平安,他們所有的事,她都知道,葉傾天也不瞞著她。
“夜蘭芷,你今天給我一個話,倒底是交不交出那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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