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江上波濤洶涌，兩艘從外貌上來看幾乎一模一樣的鐵甲艦正疾馳在寬闊的江面上。
為了達到奇襲的效果，趙無極和趙無雙二人的約定并沒有告知觀摩的眾人。
云嵐艦上，天工閣長老看著云嵐艦移動的方向，卻漸漸發現了不對，他找到趙無雙。
“殿下，過了這中線，可就要入齊國境內了！”
趙無雙瞇著眼笑道：“殷長老有什么問題嗎？本王與趙無極比試，自然不會讓炮彈落到趙國境內。”
“還是說，前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殷長老面色一頓，接著擺了擺手。
“殿下說笑了，我天工閣殷家如今大半家業都在云州，莫非殿下懷疑我等與齊國有往來？”
趙無雙搖了搖頭：“本王自然不是那個意思，等會兒可就要看一看到底是天工的火炮強，還是我那九弟的火炮更強。”
殷從長老拍板保證道：“殿下盡管放心，我天工閣出品的火炮內還加入了天工閣特有的爆炸物，即便是武王強者也不敢正面挨上一擊。”
趙無雙點了點頭：“那就好！本王，拭目以待。”
殷長老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此時穆遼遠卻躬身上前：“王爺，你懷疑是他？”
趙無雙冷哼一聲：“除了他還有誰？趙老九也是可笑，真以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王家早就投靠了他，本王之所以不點破，就是為了吊著他！”
“不過如今卻有些麻煩了！”
穆遼遠說道：“殿下放心，丞相那邊早已暗中派人籠絡了另外一支天工閣的人。這群人，自己不講規矩，殺了也就殺了！”
趙無雙冷笑道：“對了，安排到青州那探子如今在研究所內達到了什么級別？”
“回王爺，此人從六國會盟以前便按照下官的吩咐進入了太子麾下，他先后多次立功，后來又表現出驚天的學習天賦。”
“如今他已經成為了武伯通的核心弟子之一！”
趙無雙哈哈大笑：“好，趙無極他不是挺能折騰的嗎？他有的，孤照樣會有，而且孤有大把的資源有人力物力。”
“殿下，那我們待會兒真要攻擊齊國嗎？臣擔心惹來齊國的報復。”
“當然要，本王千辛萬苦搞來的圖紙，憑什么被這群賊給偷走，本王與趙老九再怎么爭，那也是趙國的事，鐵甲艦，老五可以有，老八可以有，老九也可以有，唯獨那齊國水師不能有！”
“這是底線，我相信趙老九明白。”
“走吧，去甲板上，看一看趙老九火炮的威力。”
……
與此同時，殷長老看著船上的氣氛有些不對，這不像是單純演習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有人一直在盯著他。
最終殷長老下定了決心，他放飛了鱗鷹，接著又服下一顆淡藍色的丹藥，一步跳入滔濤江水中。
“殷長老墜河了！”
穆懷遠帶人一看，卻只發現一個大泡。
“不好！速速開炮，這殷匹夫乃是奸細。”
轟！
云嵐艦對著水面打了幾炮，但那殷長老身手也頗為了得，居然在江面上如履平地一般。
但就此時，一顆漆黑如墨的子彈從對面的鐵甲二號上飆射而來。
“砰！”
堂堂九品的殷長老瞬間被擊中了胸口。
與此同時，趙鼎，楊遷相繼飛身而出，將此人從水里抓了回來。
大皇子面色一沉，這老東西果然有問題。
“說吧，誰派你來的？”
殷長老一言不發，除了胸口上的傷勢外，最重要的是他咬破了后槽牙內的毒囊瞬間殞命當場。
趙無雙當即下令：“立刻傳信云嵐州，務必控制殷家匠人！”
“諾。”
此時，趙無極也乘小舟而來。
“大皇兄，比試還繼續嗎？”
趙無雙面色一沉：“剛才是你出的手？”
趙無極笑了笑：“你猜！”
“哼，少廢話，勝負還未見分曉呢！”
“云州將士聽令，目標對岸的齊國水師港口，所有火炮齊噴！”
趙無極見此也泛舟而回。
“大皇兄加油，日落之前看戰果定輸贏！”
鐵甲二號并沒有理會前方的齊國水師港口，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是水師港口后面的造船廠。
事實上，丐幫那邊早已傳來消息，齊國水師大敗之后舉國嘩然，齊皇下令調集全國各地最好的工匠趕制戰船。
甚至在那船廠中，還有人也拿出了鐵甲艦的圖形。
甚至已經建好了雛形，趙無極得知此事后那是相當震怒，畢竟泄露軍事秘密，是他無路如何也無法接受。
于是，當天他便派人清查了所有能夠接觸到鐵甲艦圖紙設計圖的人。
還別說一開始，趙無極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但直到孤勇者一號傳來消息，趙無雙這邊不僅只有王衍一個青州的“探子”。
此人隱藏的頗深，即便如今孤勇者一號已經成為了趙無雙身旁最信賴的內侍之一，他也只知道對方的代號——青鬼。
而在趙無節查的過程中，他發現這個“青鬼”居然還是個兩面間諜，他一方面為大皇子提供情報，另一方面居然還私通了齊國。
最重要的是，齊國那邊和天工閣合作又十分密切，這也讓齊國的工匠們很快也開始探索鐵甲艦的建造。
但比起貧瘠青州，齊國地大物博，乃是趙國的整整三倍，真要讓他們建出船來。
趙國恐怕就危險了。
所以這一次演習，趙無極根本的目的并不是在于贏那一千萬斤，生鐵他的目標是齊國造船廠中，躺好的十多艘沒有裝載鍋爐的鐵船。
齊國有設計圖，但他們卻少了鍋爐核心。
畢竟，趙無雙那鍋爐幾乎也是趙無極暗中幫他東拼西湊的，即便知道了大體結構但不懂運行遠離，短時間內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與此同時，北齊水師總大營，北齊傳奇水師名將齊鴻雁，突然收到了一封緊急情報。
“報！趙國兩艘鐵甲艦正向我瀾滄江中下段水師港逼來！”
齊鴻雁目光微冷：“來得正好，那就試一試天工閣的火炮！命令岸放部隊，給本將是狠狠的打！”
“今日，我齊國水師必一血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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