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你什么事?”攝政王淡淡道。
“我……”
楚白答不上來。
攝政王也沒追問。
“還有事?”他道。
楚白再次咬牙:“我要殺一個人。”
他沒說出口,攝政王看了看他殺意彌漫的眼睛,猜到了。
“不行。”
楚白冷聲道:“為什么不行?今天的事你還沒看清楚?你那個表妹一直對夫人深懷恨意,留她在,對夫人就是極大的隱患。”
“莫非,你舍不得?”
攝政王淡淡道:“是不到時候。”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楚白冷冷道:“你的表妹。”
攝政王一字字道:“她是那拉家族最后一個血脈,若是她死了,這一脈就此斷絕。”
“那拉家族?”楚白皺眉。
“她不能死,她身上還有一個秘密,在得到那個秘密之前,她一定要活著。”
攝政王提到敏敏郡主,臉上沒有半分感情,就像說著一個無關的陌生人。
聲音更是冷酷之極。
楚白就放心了。
他沒有追問那個秘密是什么。
他也漠不關心。
“我要留在她身邊保護她。”他只關心這件事。
攝政王眉頭又是一皺。
但他還是答應了。
“只可以暗中保護,你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她以前見過你,我不想她受到刺激。”
楚白想起舒淺月看自己那陌生的眼神,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他咬牙答應了。
“好,我不出現在她眼前。”
攝政王再次閉上了眼睛。
“你去吧。”
楚白離開了。
等他走后,攝政王慢慢睜開眼睛,看向他離去的密道,眼神幽深。
過了好一會兒,他長長地吐出口氣,抬手撫上胸前包扎的紗布。
楚白刺的那一劍雖然深,導致他大量失血,但只要救治及時,是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這出戲,他確是用心良苦。
畢竟,她的失憶太過突然,他這般謹慎的人,哪里會輕易相信,她就這么把前塵往事忘了個精光。
要是不用這個法子試探,他始終無法真正相信她。
試探的結果讓他很是滿意。
若她的失憶是假裝的,她絕不會救他。
當時,房間里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她取出刀剪,一步步走向他,他裝作昏迷不醒,實際上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他的青衣衛早就在暗道里蓄勢待發……
只要她稍有異動……
但沒有。
她給他清洗傷口,涂藥膏,包扎得結結實實。
攝政王當時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她當時的神情。
可他卻心神放松,真的睡著了。
……
此時,舒淺月抱著綿綿沉沉入睡。
宮女們放下帳子,悄悄退了出去。
周圍一片靜謐。
“娘親。”
綿綿忽然把嘴唇貼住了舒淺月的耳邊,聲音細得像貓叫。
舒淺月沒有睜眼,輕輕拍了拍她。
“噓,我沒事。”
綿綿極小聲極小聲地道:“你有沒有過關?”
“嗯。”
舒淺月緩緩點了下頭,睜眼,看著女兒亮晶晶的眼睛,微笑起來。
“真的?”綿綿眼睛亮起來,“娘親你真厲害,你真的騙過他們了。”
舒淺月豎起耳邊傾聽。
外面沒有動靜。
顯然攝政王對她放松了警戒,她現在的窗邊,已經沒有了聽壁角的青衣衛。
但她仍然把嘴唇貼緊綿綿的耳朵。
“鬼丫頭,是你配合得好。”
綿綿頗得意,眼睛眨啊眨的。
她摟住娘親的脖子:“娘親,等咱們找到了弟弟,就回南辰去,好不好?我想小柿子了,還有……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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