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的注意力全被盒子吸引了,挑挑眉,伸手就將那盒子取在手中。
盒子一脫離手骨,就看到那具白骨飛快地散落了,變成了一堆細碎的粉末。
在心底默默地說了聲抱歉,南宮曜合上棺蓋,退了幾步。
他一回頭,目光頓時凝住。
只見舒淺月像是昏迷了一般,閉著雙目靠在墻上。
而那一襲紅衣的西涼女王不知何時出現,正蹲在舒淺月的面前,手中拿著一樣東西,另一只手扯開了她肩上的繃帶,露出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南宮曜猛然想起,傳說中的蠱蟲最為陰狠的一種,就是將蠱蟲直接放入被施蠱人的血肉中。
這種蠱無藥可解。
因為蠱蟲已經溶于血肉,一生都會伴隨著中蠱人,直到中蠱人死去,這蠱蟲還會吸干中蠱人的身肉,連骨髓也不會放過。
當真是歹毒無比。
想到這里,南宮曜眼神驟然冷得像冰,毫不猶豫地提劍刺向西涼女王。
“住手!”
“你要做什么!”
“你要是敢傷害她,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西涼女王一抬頭,脖頸處已經橫了把長劍,肌膚上一片冰涼。
南宮曜那陰冷的聲音更是讓她這個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又出生入死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西涼女王淡淡掃了眼劍鋒,面不改色。
“本王是看你的妻子中了蠱毒,給她拔毒罷了。”
南宮曜將信將疑,當他看清楚女王手中握著的是一條黑黝黝的蟲子后,眼神愈冷。
“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
“蠱蟲。”
西涼女王頗有些哭笑不得,她攏了一下云鬢,斜眼睨著南宮曜。
“這是我西涼秘術,以蠱治蠱,否則她中的蠱毒無藥可救。難不成你想看到你這如花似玉的心上人,身體里長滿了蠱蟲,最后被蠱蟲吸干了血肉,變成一堆白骨嗎?”
南宮曜咬咬牙。
他當然不想看到這一幕。
可他卻無法相信西涼女王。
西涼女王似笑非笑:“我若想害她,只要不出手相救,她用不了多久也會死。我何必還要浪費我精心培制的蠱王?”
“你若是不信我,我樂得輕松。”
她說著,衣袖一拂,手中的黑色蠱蟲登時消失不見,不知道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南宮曜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委實拿不定主意。
他哪里肯放心將舒淺月的命交到這不知是善是惡的女王手里。
可,女王的話也有道理。
她若真的想害舒淺月,只要袖手旁觀便是。
“好,你救她!”南宮曜定定地道。
但他架在西涼女王脖頸上的劍卻沒有收回。
西涼女王也不在意,白玉般的手掌一翻,蠱蟲重新出現。
她將黑色的蠱蟲放在舒淺月肩頭傷處,只見那蠱蟲聞到鮮血的氣味,立刻順著傷口爬了進去。
就在這時,女王感覺到架在脖子上的劍,又逼近了幾分。
她不由失笑。
這倒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小毛孩拿劍威脅。
小毛孩。
沒錯。
南宮曜在她閱盡千帆的眼里,根本算不上是成熟的男人,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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