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由的朝臣們聽得怒氣填膺,向舒淺月怒目而視。
一名大臣指著舒淺月怒斥:“這個蘇千雪如果真的如那徐氏所說,確是罪大惡極!”
“這年頭真是什么事都有,當女兒的勾結外人來害自已的親人,當真是狼心狗肺!”
“死有余辜!”
“這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如果坐實了,這徐氏也難逃一死,她說的定是真的。”
徐氏披頭散發,連連磕頭。
“我說的句句實情,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多大臣們不禁點頭。
舒淺月一直用諷刺的眼神看著徐氏表演,對朝臣們的斥罵,充耳不聞。
南宮霖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南宮曜。
“三哥,你要是再不說話,怕是父王就要下旨將你的王妃處死了。”
相比較朝臣們,南宮霖并不怎么相信徐氏的話。
與其說他相信舒淺月,不如說他更信他三哥。
若是舒淺月真的干出徐氏指責的那些事,他三哥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她的身份,并把她接到府里,讓她跟兩個孩子在一起。
南宮曜仍是一言不發。
那雙深邃冷厲的鳳眸時不時地掃過舒淺月。
這女人倒還真是淡定。
千夫所指還能面不改色,怪不得當年能從他的黑甲衛手中躲了九個月不見蹤影,他和她斗智斗勇,竟然沒占到上風。
此時,所有人都注目明安帝。
明安帝終于緩緩開口。
“裴愛卿,你覺得徐氏所言是否屬實?”
大理寺卿裴光俊的頭頓時大了。
他暗想,皇上真會推脫,這話難道不該去問您兒子南宮曜?在場的人叫南宮曜,可不是他裴光俊。
他硬著頭皮道:“徐氏所說,乃是片面之辭,她口口聲聲說蘇千雪通敵叛國,放跑了劫天牢的要犯北堂川,但除了她一人之外,并無別的人證。”
“至于徐氏提到了穆王殿下,說他也在現場,所以皇上可以問一下穆王殿下,是否確有此事。”
朝臣們全都暗暗好笑。
這是把難題又交回給皇帝了。
明安帝只好看向自已最桀驁不馴的兒子。
他“咳”了一聲。
這才開口。
“曜兒,當時你可以場?”
“回父皇,兒臣在。”
南宮曜答完一句,又繼續保持沉默。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看南宮曜,等著他的下一句。
但南宮曜就像是石像一般,薄唇微抿,就是一言不發。
急得南宮霖差點沒撓墻。
明安帝算是沉得住氣的,也不由佩服自已這個兒子竟然比自已還能沉得住氣。
父子二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不過,南宮曜很快就移開了視線,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舒淺月。
她面容清冷,神色平靜。
南宮曜終于道:“回父皇,北堂川逃走,與此女無關。”
他聲音冷冽:“徐氏指證蘇盛通敵叛國,也與她無關,因為她——根本就不是蘇、千、雪。”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什么?!
南宮曜的話,像是在熱油里倒了一勺涼水,嘩地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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