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家,金大壯站在院子外對里面喊道:“有人嗎?有人就出來讓縣里來的同志檢查一下。”
過了好一會,樓房里走出兩個人,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孩。
“金大壯,什么檢查啊?”那老人牽著孩子走上前來,對金大壯說道。
“阿叔,勞動力普查,你拿你家的戶口本出來,讓人家看一下。”金大壯對老人溫和地說道。
老人又蹣跚地走進里面屋,拿出一本戶口本。
王德發接過戶口本一看,發現這家有五口人,這老人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小兒子都不在家。
“老人家,你大兒子、大兒媳婦和小兒子去哪里了?”王德發問道。
“到地里干活了,哪像你們啊,這么有空天天到別處玩。”
老人似乎對陳野他們很不待見,沒好氣地說道。
陳野他們也無奈,又簡單地問了一些情況,還到屋里看一下家庭環境,見這老人一問三不知,也問不出什么來,只好離開這家到下一家。
但是其它家也是如此,不是少了三個人,就是少一兩個人,沒有一家的人是整整齊齊的。
王德發看了有點惱火:“金大壯村長,你們村的人是怎么回事?人家右村家家戶戶的人都在家等著檢查,你們村的人怎么少這么多?”
“我怎么知道。領導,我們是農村人,農村人就是要出外干活,要不然都得餓死。”
金大壯語氣古怪,冷呵呵地笑道。
“那我們晚上再來,那時候的人應該齊了吧?”王德發說道。
“晚上?”金大壯冷笑了一聲,“晚上你們就不要來了,大家干了一天的活都累得要命,吃完飯就睡覺,你們來了我們也沒有時間招呼你們。”
王德發一時語塞:“你......這么不配合普查,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沒什么好處,我們也不是不配合,是各位領導不肯去地里看看而已。”
金大壯轉過臉看都不看陳野他們。
“你們就是故意的,這么多山頭,我哪知道你們的地在哪,哪塊地有哪些人!”王德發生氣地捏緊了拳頭。
“我可不是故意,如果我是故意的話,干嘛要陪你們挨家挨戶的走,我們村跟左村不一樣,他們整天游手好閑,專干偷雞摸狗的事。我們可是靠自己的血汗掙錢,你們看他們村跟我們村的村容村貌就不一樣。”
金大壯也不慫,大聲地反駁。
陳野擺擺手:“算了,我們再去其它家看看。金村長,我們也是為政府工作,你們也不容易,所以希望大家能多互相體諒,都互相遷就一下。”
陳野努力裝出一副政府干部的樣子。
不管右村有沒有問題,現在都不是鬧翻的時候。
金大壯聽陳野這樣說,也覺得不好意思,他想了想:“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再跟其它人說一下,看他們明天有沒有空,你們明天再來的時候讓他們盡量待在家里。”
“那謝謝金村長了。”陳野笑道。
“沒什么好謝的,只要你們政府不欺負我們鄉下人就行了。”
金大壯沒有跟陳野笑,他又陪著陳野他們走了好幾家,不過結果還是跟前面一樣,很多青壯年都不在家。
陳野看了看時間,便對金大壯道:“金村長,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你們這里的路不是很好走,能不能送我們一程。”
這鄉間土路確實難走,彎彎曲曲,很容易迷路。
雖然對于修行之后的陳野來說沒什么大問題,頂多是多走兩步路繞一繞。
但為了不耽誤時間,還是想讓金大壯他們送一送。
“其實我們這里的路很好走,只要不是心里有鬼,沒什么問題。”金大壯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你什么意思?”王德發眼睛盯著金大壯。
“沒什么意思,只是說說而已。你們走吧,我不送。”
金大壯說完,便帶著狗剩子回村里去了。
王德發走到陳野的身邊,小聲道:“教官,現在怎么辦?”
“這里不好說話,回去再說。”
陳野搖搖頭說道。
他發現今天走了一天,好像發現一點問題,又好像白走了一趟。
陳野他們繞了半天才到兩座村落的外面,聯系上馮軍他們后來到指定地點,不一會兒便有車過來接他們回去。
回到秘密營地,他們馬上坐在一起商量著今天的事情。
“教官,你們發現了什么沒有?”馮軍著急地問陳野。
“基本沒什么發現。”
陳野把今天的普查情況跟馮軍他們說了說。
“你們呢,在外面發現什么沒有?”
“也沒有發現什么,我們在外面搜查了一天,悶得要命。不過,我們好像感覺有人盯著我們,但我們又沒有發現什么人,可能是錯覺而已。”馮軍說道。
陳野正色地說道:“馮軍,你們現在是修行中人,六識敏銳,不會無緣無故產生錯覺。你們身邊一定有什么人在監視你們,很可能就是那些特務。”
接著,陳野繼續道:“這兩個村里肯定有問題,我們今天去了一天,發現左村村長的態度好得要命,而右村村長的態度壞得要命,他們各說各的壞話。”
“還有那個什么扎有龍以前住的地方也奇怪,聽說是鬧鬼。”王德發小聲補充道。
“另外,金大雕說金大壯走私,扎小妹說金大雕是壞人,好像亂七八糟似的,讓人猜不透。不知道哪個人說的是真的,哪個人說的是假的。”王德發說道。
陳野認真道:“扎小妹說的一定是真的。”
“為什么?”
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陳野神秘一笑:“不可說。”
眾人:......
“看來,我們明天要改變一下策略,明天一早我們先去右村,一大早估計他們還沒有出去干活,先掌握一下右村的情況,現在右村的情況很特別,他們好像是故意不讓我們調查似的。”陳野想了想說道。
王德發發問:“那左村的呢?”
“我們不讓金大雕跟在我們身邊,自己先去摸摸底,找個機會詳細問一下扎小妹,再探一下那間鬧鬼的屋子。另外可以問一下村子里的人,他們有沒有聽說有關鬧鬼的事情。”陳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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