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著實讓陳野有些郁悶。
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自己像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當即沒好氣道:“誰說小偷一定要偽裝成路人的?”
說完,還不待歐陽雪反應。
腳尖輕輕一蹴,地上一塊小石子便如流矢般激射飛出。
不偏不倚,正中不遠處的小竹林。
只聽“哎呦~”一聲。
本來靜謐祥和的竹林中,瞬間浮現一個綠衣服的人影。
那道人影先是浮現,而后從竹林的畫面中掉下來。
對,就是掉下來。
仿佛是從那片空間中剝離下來的一團光影。
之前還與那方竹林融為一體。
現在卻突然變成一個綠色的人影。
那人影小小瘦瘦,好像一只大一點的猴子。
臉上套著綠色的頭套讓人看不清面容,只有兩個靈動的大眼睛警惕地打量著兩人。
在看到兩人并沒有反應之后,轉過身拔腿就跑。
“陳野,快,快追啊。”
歐陽雪看著越跑越遠的人影,急道。
陳野卻攤攤手:“為什么要追?你的錢跟我有什么關系?”
歐陽雪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
有道理,自己的錢跟他有什么關系。
但是自己的錢里還夾著銀行卡跟一些證件,這些丟了可就麻煩了。
“你把他抓回來,我給你一百萬!”
歐陽雪咬牙切齒,急得原地跺腳。
“一千萬!”陳野要價。
“你!”
歐陽雪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膛起伏。
一時間,波濤如聚、峰巒如怒。
陳野見那小賊跑的也差不多了,歐陽雪血壓也上去了,有些賤地笑了一下,說道:“本少爺大發善心,這次就打一折幫你一把,回頭別忘了把一百萬打我賬上。”
聲音未落,身形已消失在原地。
那滿身綠衣的小賊還沒跑出百米遠,突覺眼前明媚的光線一暗。
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擋在了自己身前。
正是剛才那個用石頭打自己的男子。
“小妹妹,把叔叔阿姨的東西還回來吧。”
陳野的笑聲溫柔,看起來像極了路邊蠱惑小姑娘的怪蜀黍。
“你,你怎么過來的!”
稚嫩的聲音,顫抖的聲線。
小綠有些害怕地看著陳野。
她剛剛回頭看的時候,這個家伙明明還在原地。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自己身前。
他是鬼嗎?
還是長得像鬼的博爾特?
陳野見這小姑娘被嚇傻了,無奈搖搖頭。
抄手,一把拎起她的后衣領,大跨幾步便又回到了歐陽雪身前。
“給,你怎么處置吧。”
陳野把小綠扔在地上,說道。
歐陽雪看著面前身穿緊身綠衣的小姑娘,應該不是多大的年齡,身材卻已發育地初見胚芽。
她有些生氣道:“你為什么偷我東西!”
這句話問得有些多余。
但歐陽雪的脾氣溫和,這已經是她最嚴厲的質問了。
小綠把頭一扭,一副倔強的模樣,好像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你!”
歐陽雪見對方這個態度,也是氣壞了,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小小年紀不學好,看我打電話讓警察來把你給抓起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陳野可不覺得歐陽雪能對一個小孩子做出這種事。
再說,警察即便能來,撐死也就是批評小綠兩句。
歐陽雪多半是拿這話嚇唬小綠的。
當即,陳野一擺手:“別報警,我有話要問。”
“啊?哦,你問吧。”
歐陽雪非常聽話地收起手機。
陳野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小女孩,問道:“你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小綠的身形肉眼可見地一僵,而后抬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帶著不屈與倔強,冷笑呵呵與陳野對視道:“什么手藝,我不知道。”
陳野笑道:“彩門、榮門應該是并不相通的兩個門路,你居然都學的會,而且小小年紀還能用到這種程度,我想沒個老師,是很難做到的。”
說到這里,兩人已經能看到小綠的身體僵住。
陳野繼續補刀:“榮門可有規矩,盜財不上路,竊國不入書。你這偷錢都偷到大街上來了,要是被你師父或同行知道了,那......”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報警,然后找到你師父?”
陳野笑道。
說到這里,小綠忽然跪下來,哭道:“求求你,別告訴我師父,求求你,我也是沒辦法的,嗚嗚嗚......”
看到這里,陳野知道這小姑娘的心理算是讓自己破防了。
沒想書里這句話這么好使。
看來榮門的規矩是真的很嚴格。
那本書是陳野在獲得藝術鑒賞技能的時候,隨著許多古籍野史的知識一起灌注進腦海里的。
榮門,又稱盜門,是因為榮門三只手,這行當的人都是吃手藝飯的,為偷盜者。
但榮門里自古有個規矩,便是“盜財不上路,竊國不入書”。
所謂。
盜財不上路,指的是小偷小摸的勾當見不得光,所以盡量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行竊,現在大多引申為絕對不能暴露自己。
平常的小偷自然稱不上盜門。
盜門的人一旦被抓,如無外人擔保,必須自行了斷。
不然同行也容不得你。
因為你的存在就是線索,是線索就會暴露盜門同行。
竊國不入書,指的則是善于在背后出謀劃策的人,這些人通過幫助他人或自己間接掌控政權,來達到竊國的目的。
但是這類人有個特點,就是絕對不能正史留名。
所以很多出謀劃策的人,都只是在歷史上留下一句“謀士”而已。
這里的“書”,指的就是不僅是正史,也包括稗官野史的民間雜書。
因為蛛絲馬跡一多,有心人同樣能從這其中找出榮門的存在。
當然,沒人能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
所以有些人還是能從古籍中找到一些痕跡。
榮門,發展到現在已經是一股相當大的勢力了。
但是總部在哪里,卻不好說。
這種行當猶如下水道里的老鼠,見不得光。
自然也就很難尋覓蹤跡。
現在這個小姑娘偷了東西還敢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甚至被自己抓住。
如果自己把她交到同門或者師父手中,估計比交給警察還慘。
但同時,也是陳野打開榮門的一條線。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偷錢?你的師父不養你嗎?”
陳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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