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
段攸眼見田豐要走,趕忙喊住他。
田豐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轉過頭來,沉聲的說道。
“不要叫我表字,你不夠資格!”
段攸眼角抽抽,強自壓住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
“田叔父!”
田豐頭顱揚起來,嘲弄的說道。
“老夫不敢,怕有你這樣的侄子,睡不踏實!”
段攸恨不得抽出寶劍砍這個老貨,給我裝了是吧,我不敢弄你是吧!
一旁的賈詡嘴角抽抽,段攸身后的華佗幾人也是臉色尷尬。
段攸再次壓住心中的怒意,不生氣,不生氣,我得比袁紹強。
袁紹那貨沒有容量,我得有,若不然怎么打敗他。
段攸調整了好長時間,這才恢復了冷靜,他平靜的看向田豐,輕聲的說道。
“還請先生聽攸解釋!”
“若先生還是要走,攸絕不阻攔!”
田豐臉色一板,眼中有些失望。
他看了看段攸,怒氣再次提起,沉聲的說道。
“老夫就聽你的解釋,若是你說的在理,老夫愿意將項上的人頭奉上!”
一旁的賈詡嘴角再次抽了抽,你看看,好好說不行,何必賭命啊!
他先是看了眼田豐,接著又看向段攸,意思是這老頭我拿捏不住。
段攸沒有理會賈詡的微表情,反而沉聲說道。
“先生的人頭攸不敢收,只需跟我身后的神醫賠罪即可!”
田豐被段攸的弄的脾氣再次飆起來,冷冷的盯著段攸,咬牙說道。
“好!”
兩人都不知道,遠處的衛覬正好看見這一幕。
這位現在是尷尬了,本來想過來考察一下段攸,看自己是否可以投奔。
誰能想到,竟然見到了這一幕。
他只能尷尬的站在遠處,不敢再去前面。
他也是好奇,看看這位雄主,怎么就癡迷婦人產子了呢?
是不是真跟他的手下所說,段家的愛好就是這么奇葩!
段攸調整好了心態,突然大聲問田豐。
“我們并州現在需要什么?”
田豐被段攸一下問愣住了,你這話我接不住,咱們并州需要的多了,百廢待興啊!
一旁的賈詡一見段攸的神情,趕忙幫忙附和。
“主公的意思,咱們并州缺人,需要增加人口!”
段攸點了點頭,可田豐對這話不滿意,就遠處的衛覬也不滿意。
段攸看了眼田豐,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眼見田豐又要動怒,這才朗聲說道。
“先生應知道,我大漢女人十五就結婚生子。”
“先生可知,這些女人生孩子,能通過的幾率也就七成多點,甚至可能更低!”
“我夫人昭姬的母親,就是難產而死!”
“她還是命好,至少她還活著。”
“可有多少是一尸兩命?”
“先生可知,民間曾說,婦人產子,就是與天奪命!”
田豐皺了下眉頭,他冷聲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老夫都懂,老夫也理解那些女人的不易,可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遠處的衛覬也跟著點點頭,那位先生說的對,你說重點啊!
就你這樣的解釋,我不同意!
段攸好像知道他們所說的話一樣,又高聲說道。
“天命不可違,可華神醫做到了,他就與天再去奪命!”
“在這段時間,華神醫一直忙碌此事,婦女產子,全部安康!”
段攸的話一落,田豐不由失聲的喊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
就連衛覬都忍不住,他直接沖了出來,對著段攸大聲說道。
“你胡說,若真能有此本事,那是神醫嗎?那是神仙!”
原本還震驚的幾位,突然出了一個人,也不由的打量他。
衛覬尷尬的站在那里,先是對眾人拱手致禮,這才解釋道。
“在下河東衛覬,表字伯覦。”
“這不是恰巧被下人引到此地,我也是無意聽見你們爭執,這實在沒忍住,就出現了!”
段攸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他隱晦的看了眼賈詡,賈詡來到田豐跟前,輕聲的說道。
“你問問元化不就好了,他不會說假話!”
華佗一臉尷尬,他先是尊崇的看了眼段攸,這才笑著說道。
“結果確是如同主公所說,可這功勞我不敢居功!”
“是主公的提議,教我如何去做,又不斷的引導我!”
“老夫也是羞愧,只能是個操刀的醫匠,真正的神醫該是主公!”
“能被主公傳授如此神技,老朽慚愧啊!”
華佗說完又對段攸行了一禮,接著鄭重的說道。
“老夫感激主公賜得這種神術!”
段攸趕忙還禮,謙遜的回話。
“我只是提點一下,誰想到先生醫術如此了得!”
兩人在這互相謙讓,讓一旁的田豐尷尬的不行。
段攸隱晦的看了眼賈詡,賈詡嘴角不由的抽抽。
一旁心細的衛覬,看見兩人的交流,眼中不由疑惑。
賈詡先是咳嗽一聲,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元皓,得虧主公沒要你項上人頭!”
“主公只是讓你給神醫賠罪,若不然主公又得損失一位大才啊!”
賈詡說完這話,眼睛不由的一閉。
他此時真想說,這話是主公說的,真不是我。
雖然你輩分高點,我惹不起,可主公要求,我得恰飯!
我相信你會理解的!
田豐尷尬的站在那里,接著臉色變的嚴肅,鄭重的躬身向華佗賠禮。
“豐井底之蛙,還望先生原諒!”
華佗慌亂的把田豐扶起,也不知道怎么回話。
他感激的看了眼段攸,一時尷尬的站在那里。
段攸一手拉了一人,放聲大笑。
見兩人都很尷尬,段攸這才說道。
“我有兩位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兩位先生能并州,是并州之福分!更是大漢之福分!”
田豐、華佗兩人被段攸夸的都不好意思。
段攸眼見衛覬還在一旁,也就不再夸這二人。
帶著眾人進入客廳,各自落座之后,這才與衛覬閑聊。
“傳言州牧才華橫溢,今日才知,傳言沒有夸大!”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有點小聰明,老父親一直都不放心!”
“哎!孩子不管怎么優秀,在父親眼里,他都掛念!”
“誰說不是呢?舔犢之情,有時候讓人煩悶,也讓人舒心!”
……
兩人在那巴拉巴拉的說著,誰也不往點子上拉。
眼看差不多了,衛覬起身告辭。
段攸笑吟吟的將他禮送出門,這才與幾人一起回府。
等幾人又落座后,段攸這才隨意的問田豐。
“元皓,咱們這么快開始在河東販賣食鹽了?”
田豐剛想哼一下,還是誠實的給段攸匯報。
“這一個月錢糧到位,酒水、布匹、香皂、羊毛布、石蜜這些陸續的售賣!”
“至于食鹽暫時還沒有動作,那幫黑山賊也狡猾,學會了差價,他們轉手賣往別處!”
段攸點了點頭,看向賈詡。
賈詡思慮了一下,這才小聲的說道。
“主公,這衛覬的意思,應該是試探主公,看能否投奔你?”
段攸皺下眉,說實話,他對這位并不是太熟悉。
只知道他兒子很厲害,弄死了鐘會。
他本以為自己必會與衛家交惡,衛家還投資人妻曹,也就是說,他也將是袁家派系的!
沒想到,世家的慣用套路再次出現,準備投資到自己這邊。
其實段攸不知道,歷史上就是河東衛和陳留衛,雖說二家關系不錯,可早就分家了!
河東衛也是這位衛覬給提升的地位,后來他兒子把他們的地位提升的更高。
段攸此時也是糾結,這家伙該怎么招過來,怎么用他?
有河東衛家帶頭支持自己,以后的事情就好做了,加速自己發展速度。
若是不支持,自己準備用食鹽砸垮他的生意,再慢慢將他的土地收回。
現在和當初不一樣了,靈帝蹬腿了,很多事情,都放開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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