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樊可可先是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后就一頭扎進測試房,專心打游戲。
初禾那個吃雞游戲,在這一周經歷了三次優化,現在已經像模像樣,白思禾試玩過幾次,和現實世界的那款已經十分接近了。
只是在地圖上有些不同,至于為什么不還原那些地圖,主要還是她自己玩膩了。
內測的事也準備得差不多,白思禾把內測時間定在三月二十二號,也就是明天。
相信用不了多久,樊可可就能有真人隊友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今天蘇澤也來上班了。
他眼神有些飄忽,不敢正視白思禾。
這些,在白思禾看來,就是逃班后的心虛。
她那個藥膏可是親手配置的,沒人比她更清楚療效,對付他身上那種紅疹,最多五天就能完全消除。
可這個人硬是拖了將近十天。
念在是自己硬把樊可可推給他,才導致這樣的后果,白思禾只能任由他在家當咸魚。
“剛好你來了,給我訂個機票,明天的,到l市。”
不用他兩下,總覺得這工資發的虧。
蘇澤答應一聲,一邊查看航班信息,一邊問:“要訂回程的嗎?”
“先不定,還不知道哪天回來呢。”
白思禾說完,蘇澤沒忍住挑了挑眉。
很明顯,她不是去談工作的,不然怎么會說不準回來的時間?
蘇澤心中一動,說不定這是個和她接觸的好機會,他真的很想弄明白,自己對異性這種厭惡心理,是怎么一回事。
他對小時候的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女人的存在都是為了傷害,這是他哥告訴他的,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奉為不能動搖的真理。
而且家里除了兩個姐姐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女性的蹤跡,更加坐實了這一觀點。
最重要的是,從記事以來,每當和異性靠近,他總會不自覺出現恐懼的情緒,以至于成年后,為了更好的自我保護,他徹底隔絕了和異性的接觸。
他哥更絕,連找的對象也都是男人,雖然沒帶回家過,但他全都知道。
蘇澤接受不了這個,也接受不了異性,打定主意一個人孤獨終老。
可現在,事情好像有了轉機。
從被迫離開熟悉的圈子后,他不得不在初禾工作,也發現了很多平時不會注意的地方。
就比如,每天中午,茶水間都會出現一個男人。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屬于哪個部門,只是每次中午都能看到他。
他和一群人坐在桌前,炫耀著一份幼稚得要命的便當,不但幼稚,還每天都不重復,其他的人紛紛起哄,可有些人眼底是止不住的羨慕。
又比如,那天下班后去買菜,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互相攙扶,商量著晚上要吃點什么。
菜攤處,那個高大的男人卷起臟污的袖口,露出里面的單衣,為忙碌到滿頭是汗的女攤主擦汗……
如果說女人如此危險,那他們為什么還愿意選擇和她在一起呢?
難道他們都是傻的嗎?
他第一次對從小堅信的真理產生懷疑。
想到這,蘇澤的目光掃了白思禾一眼,這個女人曾經碰過他,而他沒覺得任何不舒服。
也許解開疑惑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
“我也去。”蘇澤說著,給自己也定了張票。
從現在開始,他要跟著她。
“你去做什么?”白思禾訝異地看著他,這才剛上班,又能休息,難道不好嗎?
“你這次出去總不會是去玩的吧?”蘇澤明知她不是為了工作,卻還是這樣說,為的就是讓白思禾說不出反駁的話:
“身為你的助理,我有必要跟你一起去,你不是說年輕人要歷練才能成長嗎?”
白思禾頓時語塞,誰能想到她隨口忽悠人的話,居然成了蘇澤最好的理由。
去就去唄,難得他主動要求和外界交流,對他的問題也有好處,她這樣想著,提醒了一句:
“隨你的便,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那邊現在還冷呢,自己準備衣服。”
蘇澤訂完票就被白思禾趕出去,她自己則是在辦公室瀏覽戀愛制作人元宵節活動的數據。
作為初禾的第一款游戲,戀愛制作人無疑是成功的。
活動第一天,就有大批新玩家涌入,占全部玩家的10%,是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有新鮮血液,就有熱度,也有充值。
元宵節當天,正是拿到那張限定sr,解鎖劇情的日子,在線人數出現了一個大高峰。
這款手游也成功霸榜圍脖熱搜,引來了更多的關注。
這是良性循環啊。
白思禾十分滿意游戲數據,同時更加期待吃雞游戲上線后,會是怎樣的景象。
快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
門打開,外面站著一臉喜慶的岑興和謝晉安。
這兩個人分別是千紙鶴和黑子工作室的負責人,白思禾沒想到他們會同時出現,有些意外地問:
“有什么事嗎?”
岑興笑了一聲:“白總,明天新游戲上線,您不是不在公司嗎?我們一合計,想要一起出去聚一聚,就當提前慶祝了!”
謝晉安一聽岑興夸他們工作室,也趕緊接道:
“這不是戀愛制作人數據猛漲,我們也想一起慶祝一下嘛!白總您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今晚高低得敬您一杯!”
“如果不是您的點子,我們哪能想到這么好的游戲,更別說參與制作了,得謝謝您給我們施展抱負的機會呀!”
白思禾聽著兩人商業互吹,又感嘆于謝晉安的彩虹屁。
不愧是黑子出來的,捧得她都飄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白思禾抬頭看了眼時間,一揮手:
“都下班,今晚我請大家!”
兩人一聽這個,笑得更燦爛了,又是一通贊美,然后才把消息通知下去。
白思禾想叫上蘇澤和樊可可去蹭飯,蘇澤沒意外地答應了,樊可可卻拒絕下來:
“白總,我閨蜜來這里找我,我今晚要陪她,恐怕去不了了。”
“那就下次吧。”白思禾也沒勉強。
……
到了定好的餐廳,包間外,白思禾問蘇澤:
“你酒量怎么樣?”
蘇澤回想了一下,對她說:“一般吧,喝不了太多。”
白思禾聞言,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了兩顆藥丸在掌心,吞了,想了想不放心,又加了一顆。
然后又遞給蘇澤:“這是解酒藥,效果不錯,你也吃一粒,明天還要早起,不能耽誤。”
其實她并不是擔心這一點,而是怕蘇澤喝大了,她身為異性又不能觸碰他,萬一再來一次過敏就麻煩了。
因為這個原因,她甚至沒打算讓蘇澤充當司機角色,而且選擇找代駕。
蘇澤看著白思禾只捏著瓶底那一點,生怕和他有接觸的樣子,心底涌出一陣異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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