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湫窩在斐利爾斯懷里,沒有說話。
他的確做了個噩夢,只是和斐利爾斯想的那種噩夢不太一樣。
他夢到了在孤兒院的時候......
原本他并不是在天使孤兒院,他以前待的那家孤兒院因為劇情設定的緣故,沒過多久就倒閉了,對外宣稱的是經營不善。
他和那群無家可歸的孩子們待在一起,等待著新院長的挑選。
如果他聰明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天使孤兒院的院長挑選的都是漂亮的小孩。
他挑中的第一個就是郁湫。
在夢里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可是旁邊有人拉著他。
也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拉著他的手,似乎是在阻止他往前,可是郁湫根本控制不住夢里的自己。
他將那個人的手甩開,義無反顧地走到了院長身邊。
他在夢里想要看清那個拉住自己的人長什么樣子,可是看過去的時候卻是一團黑色霧氣,他看不清,就好像當初那個人一樣,在記憶里像是被可以抹去了似的。
在他找到那個人之前都是看不清的,這個人也是一樣,或許也是自己曾經認識的人,但是現在被抹掉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腦海中涌起的無力感,讓他控制不住的產生了濃濃的失落。
是不是曾經有很多對他好的人,都被他忘記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該怎么辦。
斐利爾斯對他也很好,離開這個副本之后,自己也會忘記他嗎?
以前郁湫總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心的人。
在副本里不和任何玩家,npc產生感情,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因為遇到了太多壞人了,所以下意識的將那些試圖對他好的人也拒之門外。
這樣是不是對那些想要對他好的人不太公平,郁湫心里亂得很......
斐利爾斯伸手溫柔的捏了捏郁湫的后頸,懷里的人小貓似的用臉頰貼向他的手心。
“對不起......”
聲音小到快要聽不清了,斐利爾斯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向懷里的人。
“為什么要道歉?”
“我不該對你那么兇,斐利爾斯。”
“我道歉不是想讓你原諒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或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斐利爾斯看著他認真解釋的神情,輕笑了一聲,一只手順著郁湫的睡衣滑了進去,緩緩摩挲著他腰上的軟肉。
斐利爾斯的手已經沒有那么冰了,或許是因為剛才烤了火緣故,郁湫對他伸進來的手接受良好并沒有太過抗拒的動作。
“湫湫,不用道歉,因為本來就是我錯的更多一點,你那樣對我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在森林里,殺了那個狼人的確是做錯了。”
“他確實放過了你,我也看到了,可是我那時候太生氣了,看你想要護著他,殺他的欲望就更強烈了。”
“你知道的,吸血鬼和狼人是宿敵,我很難對他們心慈手軟。”
斐利爾斯看著郁湫的眼神總是溫柔的,郁湫喜歡他的眼睛,因為這樣的眼神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郁湫小腿一直別著,他有點不舒服的踩著斐利爾斯的膝蓋借力,將小腿壓在斐利爾斯胳膊上,這樣的姿勢,他整個人都坐進了斐利爾斯懷里。
斐利爾斯低頭看了眼,屋內朦朧的光線下,郁湫的小腿還沒有他的小臂粗,膚色也差了一些。
郁湫感覺到四周的溫度在上升,他察覺到了那個果子似乎并不是他理解的那個品種。
所以現在他將發熱的緣故歸結到果子身上。
畢竟吸血鬼可不會變的很熱。
斐利爾斯身上慢慢的又恢復了冰涼的體溫。
郁湫將臉貼在他胸膛上,將他當成冰塊來用。
斐利爾斯自然知道他現在不舒服,輕笑著將手掌貼在郁湫腿根處。
“斐利爾斯......”郁湫靠在他懷里小聲嚶嚀。
斐利爾斯并沒有移開手,反而笑著逗他“乖,別多想,我只是在幫你降溫,你不是熱了嗎?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郁湫不得不承認確實涼快多了。
這個心機的吸血鬼用這種方式占他便宜,可是他又不能說什么。
好像在斐利爾斯心里,自己那句將他退遠的話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還是他的小妻子。
綿長的雨季似乎還沒有過去。
半夜的時候窗外又下起了雨,郁湫在斐利爾斯懷里睡了沒多久,就又醒來了。
還是因為那個噩夢的緣故,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想起許多混亂的細節。
淺眠,驚醒,重復幾次后,抱著他原本就沒有睡衣的斐利爾斯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冷白的手指撫上郁湫的額頭,輕輕按揉著想要幫他緩解那種細微的痛楚。
郁湫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整個人向后靠,腦袋恰好搭在斐利爾斯肩膀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睛里裝滿了困惑和迷茫。
“斐利爾斯......屋里有點悶。”
“要出去走走嗎?”斐利爾斯的聲線依舊低沉且平和。
郁湫很喜歡這樣的他,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時候,代表著斐利爾斯情緒穩定不會對自己做哪些奇怪的事情。
“好。”郁湫的語氣軟軟的,帶著點鼻音。
得到應允之后,斐利爾斯將他抱到旁邊,起身在衣柜里挑起了衣服。
外面的溫度因為下雨的原因,比前幾天要低一些。
先前在柜子里掛著的那些衣服已經不合適了。
而其他的衣服堆在另一個柜子里,斐利爾斯將他們拿出來,分著類掛好之后,他站在那看了很久才挑了一個滿意的衣服,拿過來遞給郁湫。
郁湫看著那衣服沒有露不該露惡的地方,接過來之后安心穿上。
外面還下著雨,天還沒亮,郁湫被斐利爾斯摟在懷里,斐利爾斯手中拿著把黑色的大傘。
夜幕之中一切都顯得莊嚴深沉。
郁湫有些不安的牽著斐利爾斯的手,兩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城堡后面的花園。
枯萎的郁金香,花枝被雨點砸進了泥土中,一副頹敗景象。
郁湫松開了斐利爾斯的手,小步跑過去將那株唯一一個沒有枯萎的花用手扶了起來。
手心沾染上的水汽透著十足的涼意。
郁湫小跑地這一路一點雨都沒有澆到,身后的斐利爾斯一直幫他撐著傘,甚至自己澆到了也不甚在意。
郁湫抬眸看到頭頂的一片黑之后,才發現他跟的這樣緊。
站起來后像是愧疚似的,重新牽起斐利爾斯的手。
斐利爾斯在一旁笑著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好像郁湫對他做什么他都不會生氣。
被忽視也沒關系。
他會一直守護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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