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是太嫩啊!”
看過奏折的內容后,崇禎皇帝朱由檢不屑的掃了眼朱慈烜說。
“你看看,這奏折里面,錦衣衛的人不是提了嗎?”
“只不過提的比較隱晦!”
說著,朱由檢將手,指向了績溪胡氏那四個字。
“若是地方出現謀逆,地方官征大戶家丁鎮壓,再正常不過,可一般情況下,完全可以一筆帶過的事情,非要畫蛇添足,提上一嘴績溪胡氏,這是干什么?”
說著,崇禎上皇撇向了朱慈烜,他朝朱慈烜說。
“朕記得,朕曾經給你挑過一個績溪胡氏的妃子?是有這么件事吧?”
“確實有!”
聞言,朱慈烜不假思索道。
見此,崇禎上皇一拍大腿。
“八成就是因為,績溪胡氏是這場謀逆之事的罪魁禍首,地方官為了賣你的面子,賣宮里那位妃子的面子,所以聯手,壓下了此事!”
“當然,朕只是猜測……”
“明白了!”
聞言,朱慈烜瞬間明白了過來。
地方官不上報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了他自己啊!
牽扯到了皇上的宮里,自然,暗中的串聯了一番后,選擇將此事隱瞞下來。
不過對此,朱慈烜卻并不滿意。
“特喵的,這不是胡鬧嘛!”
甭以為這些人不上報,朱慈烜會念他們的好。
古往今來,多少謀反,都是地方官不做為,不上報,最終導致問題愈發的嚴重的。
就比如說,陳勝吳廣起義后,明明是謀反,可是秦朝地方郡縣的官員,卻非說這是群盜,結果就貽誤了派兵鎮壓的時機。
此刻,只見到朱慈烜站起身來。
然后,朝一旁的宮女道。
“找個太監,讓他去把黃鶴叫過來!”
不多時,黃鶴步履匆匆的進來,此時的黃鶴比之前要瘦了一些。
因為朱慈烜不喜歡胖子。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朱慈烜不喜歡胖子,官員里面的胖子,也都開始減肥了,生怕自己長的太胖,招惹到朱慈烜的不快。
此刻,進來之后,明顯比之前苗條的多的黃鶴,先是朝朱慈烜以及崇禎上皇見禮后。
這時,朱慈烜示意黃鶴平身,然后,指了指一旁的藤條涼椅,示意他坐下,這才張口說道。
“績溪縣出了一樁謀逆案子,讓錦衣衛好好查查,對了,那批被抓拿的反賊,如今被販到了江西德興,派人把這批人買下,然后好好的盤問一下,看看這樁謀逆案,根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這謀反的反賊,既然已經讓鎮壓下去了,也沒必要追究了吧?”
黃鶴眉頭一鎖,錦衣衛呈上來的密折,他都是要事先過目的,此刻,不由的皺眉朝朱慈烜道。
“怎么能沒必要呢?”
朱慈烜臉色一沉,看向了面前的黃鶴。
“這件事,太有必要了,百姓們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造反?”
“這得調查清楚了,朝廷未來施政,才能夠查漏補缺,防止害民,傷民之政出現,你可明白?”
“是是,臣明白,臣明白!”
黃鶴額頭冒汗,連連的說道。
而與此同時,朱慈烜卻是眉頭緊鎖,想到了歷史上,一件重大的歷史事件。
那便是,在明末清初這段歷史上。
可不僅僅只有活躍在北方的流寇,南方的起義,實際上也是常有的,只是由于南方的地形,所以,南方的起義軍,不能夠席卷天下,造成天下震動的局面。
在江南,明末歷史上,曾經出現過大量的起義事件。
而起義的主體,卻并非是農民。
而是家奴!
就是地主士紳的家奴。
史稱奴變。
歷史上,崇禎十七年,清兵入關之時,正在江南奴變的顛峰時候。
為了反抗地主士紳,這些家奴在起義之后,甚至不惜于滿洲韃子相勾結起來,這能說他們沒有民族氣節?
沒有家國情懷?
大抵是不能的!
因為這些人所受的壓迫,全來自于地主士紳,而非來自于滿洲韃子……
甭看都是漢人,但這些地主士紳壓迫你的,把你當奴隸使喚的時候,可壓根就沒當你是漢人。
這一點,倒類似于后世的資本家。
他們壓榨工人的時候,可不會管工人是不是本國公民。
是不是同一民族。
后世常說,資本家是沒有國界的,與之相同,明末的士紳地主,實際上也是沒有國界的。
因為這些士紳地主,他們完全可以投降。
而且投降之后,還能夠獲得禮遇——因為明清雙方都需要這些掌握了大量資源的地主士紳。
此刻,只聽見朱慈烜,朝一旁的黃鶴說道。
“錦衣衛如今,要調查一件事!”
“著重的,調查一下我大明天下各地,各省,各州府境內的蓄養家奴之事!”
“統計一下數量,順便,再詳細的,上報一下這些家奴們的生活情況!”
“明白嗎?”
“陛下,您莫非是要廢奴吧?”
聞言,黃鶴臉色微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怎么,不可以?”
朱慈烜看向黃鶴,笑呵呵的說。
后者一個激靈,連連的搖頭。
“不不,當然可以了,陛下要廢奴,這可是好事啊,怎么能是壞事呢?我大明朝本來就不許蓄奴,太祖皇帝更是明發旨意,可如今天下蓄奴成風,這怎么能成?”
“依臣之見,廢奴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啊!”
“那就去查吧!”
朱慈烜朝黃鶴說道。
一旁的崇禎有些猶豫,他看向朱慈烜,然后說道。
“你小子,就不能過幾天的安生日子?這我大明朝如今眼瞅著是盛世天下,非要折騰出來些事非,攪的天下不得安寧?”
“父皇,這可不是小事啊!”
朱慈烜一臉凝重的看著崇禎上皇。
“這可是關系到幾十萬人,甚至數百萬人的大事啊!”
“天下百姓,苦一點沒什么,累一點,也沒什么,可若是成了家奴,那就是世世代代,永世不得翻身了!”
“這可是天然的矛盾啊,很容易鬧出來謀反的,尋常百姓日子苦,還可以走四方,闖出路,到東山洲去,可家奴能怎么辦?”
“他們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謀反了!”
“所以,咱以為,必須廢奴,而且,在我看來,廢奴對我大明朝,可是有大利好的!”
“哦?”
朱由檢看向朱慈烜,面露不解,只聽見,朱慈烜笑吟吟的說。
“廢奴之后,這些多的家奴,他們有地方去嗎?”
“他們一無錢財,二無房屋,三無地產,而主家又因為廢奴一事,對他們心存不滿,父皇,您說他們會怎么樣?”
“大抵只能夠遠走他鄉嘍,最好就是移民東山洲了,可是,可是這些人,上哪弄船票啊?”
朱由檢皺眉說,朱慈烜卻是笑呵呵的說。
“這個簡單啊,大明銀行開啟船貸,可以分期十年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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