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餐廳經理打開醫藥箱,手忙腳亂的找藥,她走過去,拿出一支噴霧劑遞給他。
“先用這個噴一下,保護傷口不再流血。”
經理看了看藥盒上的說明,激動的道:“好好好,這個有用!”
經理拿著噴霧劑走過來,想給霍司沉噴一下,卻被他拒絕。
“不噴!死不了!”
秦惠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去醫院包扎一下吧,有雨蘇在這里陪我就行了。”
“不去!”霍司沉聲音凌厲又倔強,“我就在這里陪你,因為你是我親媽!”
他刻意強調了“親媽”兩個字,是一種提醒,也是一種發泄。
秦惠蘭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看著林洛詩,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她將菜單遞到林洛詩面前,溫柔道:
“雨蘇啊,你想吃什么,盡管點吧,我請你。”
林洛詩有點受寵若驚,不明白秦惠蘭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溫柔。
難道,是想故意氣霍司沉?
不知道這對母子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鬧成這樣,她也沒心情吃飯了,起身想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
幾乎是同一時間,霍司沉和秦惠蘭都站起來阻攔林洛詩。
意識到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了同樣的話,兩個人同時改口:
“先吃飯!”
這一次,又是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林洛詩心里挺感慨的,還真是母子倆。
兩人都這么強勢的阻攔,林洛詩不再推辭,拿著菜單,只看菜名,不看價格,不客氣的點了一堆好吃的。
菜品很快上齊,林洛詩看著一大桌子美食佳肴,吃貨dna蠢蠢欲動,拿起筷子直接開始干飯。
霍司沉看著這個自稱是寧雨蘇的女孩吃飯時流露出的神采,濃眉越蹙越緊。
這干飯的氣質,簡直和林洛詩如出一轍!
他在手機上給阿丘發了條信息:
【再派十個人過來堵門!】
阿丘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這只能容納三個人同時出入的玻璃門,有點無語。
就這么大的門,他們這六個人還堵不住嗎,還要再派十個人過來?
林小姐又不是飛蛾,還能從縫隙里飛出去不成?
秦惠蘭看著林洛詩吃飯的模樣,臉上笑瞇瞇的,手也沒閑著。
一會兒幫她剝蝦,一會兒幫她拿水,她咳嗽的時候還幫她拍背,像個生怕孩子受一點苦的老母親似的,在一旁不住的叮嚀:
“慢點吃,雨蘇,又沒人跟你搶,都是你的!”
她嘴上嘮叨著,心里卻甜絲絲的,就好像
自己失蹤多年的孩子回來了一樣。
霍司沉知道,他老媽這是把對霍雨蘇的思念寄托到這個女孩身上了,這種感情,對他而言,非常危險!
他必須要揭穿她的身份,她不是什么雨蘇,她是他的女人林洛詩!
霍司沉強忍著情緒,直到林洛詩吃完飯,這才開口:
“吃飽了,該亮出身份了吧,林洛詩。”
林洛詩酣暢淋漓的打了個飽嗝,面色波瀾不驚的說: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把我當成別人,我今天白天找工作去了,把證件帶身上了,正好拿給你看。”
她從包里拿出身份證和技校畢業證遞給霍司沉,“喏,給你。”
這些都是寧薔給她的,是她已故的姐姐留下的東西。
她姐姐寧雨蘇是秘密死亡的,沒有銷戶,所有的東西都留著,林洛詩用她的身份,再合適不過。
霍司沉沒想到,林洛詩竟然準備的這么充分,證件都看不出問題。
可有時候,越沒有問題,說明問題越大!霍司沉俊眸流露著懷疑,將證件放在一邊,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誚:
“準備的倒挺充分,好像料到我要查你身份似的。”
林洛詩正要反駁,一邊的秦惠蘭突然生氣的拍了下桌子,聲音嚴厲的發話:
“霍司沉,你是看不得我高興是吧?這些年,我沒睡過一個好覺,閉上眼睛就做噩夢,每天早上都是被噩夢嚇醒!”
“今天遇見雨蘇,我特別高興,說實話這么多年我都沒這么高興過,你倒好,不停的跟我作對,你說,你是何居心?
你是想讓我繼續生不如死的活著,直到抑郁而死,你才滿意嗎?”
霍司沉眸色陰沉,聲音不耐的解釋:“媽,我沒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就不要再拿雨蘇的身份說事兒了,人家身份證都擺在這里,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秦惠蘭說著,拉起林洛詩的手,親切的道:“雨蘇啊,你家住哪里?吃完飯我送你回去,順便拜訪下你父母。”
霍司沉聽到這話,倏然一怔。
拜訪她父母是什么意思?
他媽不會懷疑這個寧雨蘇是他丟失的妹妹,要去她家里探個虛實吧?
林洛詩不知道秦惠蘭是什么意思,她按照寧雨蘇的情況回答道:
“秦總,我父母都過世了,我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
秦惠蘭溫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心疼,握緊她的手道:
“既然這樣,你當我干女兒吧,我特別想要個女兒,以后我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來疼的。”
霍司沉濃密的劍眉皺成了川字,他忍無可忍,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媽,你怎么能這樣?!”
“跟她合作,請她吃頓飯就算了,你還要認她當干女兒,太過分了!”
“我過分什么?”秦惠蘭冷冷的瞪他,“雨蘇無父無母,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剛好也想找個孩子來疼,遇到她,是緣分所致,認她當干女兒,也是水到渠成的事,過分什么了?”
霍司沉琢磨著秦惠蘭的話,只覺得諷刺至極!
她想找個孩子來疼?
她自己的孩子就在身邊,她扔在一邊許多年不管不問,現在還要當著他的面,把跟她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當孩子來疼?
這讓他情何以堪???
林洛詩從霍司沉受傷的神情中,看出了他內心的痛苦。
說到底,他只是想從秦惠蘭這里得到一點母愛,可秦惠蘭偏偏不愿意給他。
不僅不給,還用對她的好,來刺激他,讓他痛苦。
這件事也真夠荒唐的,她原本只是想通過答應秦惠蘭的邀請,讓霍司沉和何瀟瀟不痛快。
現在怎么演變成了霍司沉跟她在這兒爭奪起了秦惠蘭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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