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蠢婦!”承恩侯一聽妻子如此說,頓時明白了其中關竅,“你豈止是害了女兒,你還將咱們整個承恩侯府架在火上烤啊!”
江孝葕七分羞憤,三分恍惚,渾渾噩噩地看著盛怒的父親與痛哭的母親。
直到父親說等她過了小月子就給她找個普通人嫁了時,她聽到母親提起了嵐大哥哥。
“老爺,若真給葕姐兒找個普通人嫁了,豈不讓人一眼就瞧出了其中貓膩。那榮王世子宋嵐,自來傾慕咱家女兒,倒不如……”
“榮王世子?”
呵,承恩侯直接氣笑了,都什么時候了,這蠢婦還是心比天高!
“怎么,你不是瞧不上人家了么?榮王在今兒的朝堂上,已經當眾求圣上給兒子和魯國公的孫女賜婚了。”
“咚!”江孝葕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這般倒了下去。
“葕姐兒……”
而以宋屹如今的身份地位,這一切早已不在他的關注范圍內了。
他現在正于議事堂中,跟父皇和眾大臣們連夜商討邊關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戰報。
北戎得知南朝的政權更迭動蕩,趁宋家軍主力全在京師的時候,戎皇舉全國兵力,親自帶兵進犯中原。
他們深知,新朝由武將出身的宋家做主,斷沒有再重文輕武的道理。
此時不攻,日后將再無如此良機。
“陛下,北戎來勢如此兇猛,就算攻至桐州城外,我軍占著易守難攻的險要地勢只怕也難以抵擋多久。”
“陛下,事不宜遲,微臣請旨即刻出兵支援西北,勢要叫這幫狗娘養的有來無回。”
其他幾位武將也立馬不甘示弱的緊隨其后。
宋繼遠則心頭頗為沉重地皺了皺眉,“戎皇既親自領兵南下,想必定是抱著極大的野心來的。
若只是佯攻桐州,那他們的主力就很有可能繞道直取京師而來。
是以邊關重鎮皆要加強防范。此外,兩軍大戰之時,西羌也不得不防……”
宋繼遠是有意御駕親征的,不過卻被宋屹給攔了。
“父皇,新朝初立,京師還需您親自坐鎮以穩定朝局,不若便讓兒臣去吧!
兒臣會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而至,他若穩扎穩打,兒臣便將后方騰空了請他進來關門打狗。
他若佯攻變道直取京師,兒臣便讓邊關駐軍直接去端了他們老巢,再與您前后夾擊,圍殲了他們……”
怕老父親擔心自己不肯放行,宋屹將戰場上的各種風云變幻與應對之策都條例清晰地列了出來。
父子倆靜靜地對視了一瞬。
宋繼遠最終還是點頭允了兒子。
一則如今的朝堂,也未必就比戰場安全。二則有自己那些身經百戰的舊部們貼身照應,他也能放心幾分。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兒子在軍事一途的洞察與應變能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總要放手讓他闖一闖的。
就算敗了,也只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年紀輕、沒經驗。
若勝,這就將會是兒子一個極好的揚名立威的機會了。
武將們也很高興。
圣上就這一個兒子,平日里都是那幫文臣們跟蒼蠅似的緊緊圍在左右。
這下子終于也輪到他們這些武將跟儲君培養感情了。
戰況緊急。
宋屹作了一系列部署后,只來得及跟家人簡單話別幾句,就頭也不回的領兵出發了。
而此時的煜朝已接連失了數州。
百姓聞風喪膽,官商富戶們更是紛紛舉家南逃。
連戰連捷的戎軍一路以破竹之勢直接殺到了桐州境內,只是戎皇沒有想到,羸弱不堪南朝兵甲居然在這里足足抵擋了他們三日。
看了看略顯疲態的己方將領,他這才意識到戎軍一路走來,只顧攻城掠地了,還沒好好歇過一回。
遂下令戎軍于潼關三十里外安營扎寨。并命人盡可能多的搶了周邊的美食、美酒與美人們供大軍疏解。
一個小小的桐州而已,在他們接連三日的強攻下,想必內里已然空虛。
宋家軍主力又遠在京師,一時半會兒的根本趕不過來。
歇個一兩日他耗得起。
夜晚,營中篝火舞動。
北戎皇帝志得意滿的舉杯讓眾將領們吃好喝好玩好,并許諾攻下桐州城后,允許大家隨意搶掠三天。
此言一出,士氣更高漲了。
就在煜朝的女人們被戎軍將領粗魯的扯入營帳中的時候,一撥撥火箭密密麻麻的凌空飛射而來。
戎軍頓時亂作一團。
就在他們像無頭蒼蠅似的四散奔逃時,宋屹帶人殺了過來。
整個戎軍的營帳外圍,全是煜軍士氣如虹的喊殺聲。
戎皇傻眼了,北戎大軍也傻眼了。
竟是宋家軍?
桐州可是在京師千里之外,他們這是什么速度,飛來的嗎?
無暇細想,戎皇立即命人敲響戰鼓,重整士氣。
只是,宋屹又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架起神臂弩,他以箭羽作掩護,直接用精神力包裹著一道道箭羽擊向了戰鼓。
接著便是令旗……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打仗靠嗓門喊是不現實的,尤其在這樣混亂的時候。
戎軍未戰先潰!
宋屹帶著父親送給自己的親衛們,披上帶有特殊標記的戎軍服飾,于亂軍之中直奔敵軍主帥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專挑將領的人頭收割。
直至戎皇的營帳前,親衛們自發的襲向了護在帳外的勇士。
宋屹則閃入帳中直取戎皇的人頭。
很快,戰場上關于“戎皇已死,還不快快束手就擒!”的聲音就一層層地傳了出來。
煜軍士氣更受鼓舞,拼了命的收割軍工。
而戎軍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也被攻破了,更加集不起任何像樣的反擊。
場中到處都是蠻人痛苦的哀嚎聲。
一夜血戰,煜國以奇兵大獲全勝!
宋屹自此一戰成名。
不過戎軍雖沒如意料中的那般繞道進攻都城,可西羌卻真的來坐收漁翁之利了。
宋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敵人都送上門了,那……就別走了。
他要送給父親第一個名垂青史的禮物,便是直接滅了西羌與北戎,以除后患。
留幾位叔伯們正面迎戰后,立馬帶領各部駐軍制造即將打入西羌皇城的假象。
而后老神在在的于西羌回程的險要之地設伏等待。
羌人果然上當。
家都要沒了他們還打什么打,何況煜軍也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軟骨頭,根本啃不動!
遂火速撤軍回程。
只是,煜國又哪里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在宋屹的伏軍與后方追兵的圍追堵截下,也很快兵敗被俘。
什么,議和?
沒有那回事兒!這煜國這里,只有投降與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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