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說話間,關雄敲門進來。
關雄看了穆醉蝶一眼,說道:“介大人說是有這么回事,穆家十多年前丟過一個女兒,是介夫人的同胞妹妹。”
蘇牧皺眉瞥了穆醉蝶一眼,問道:“你可愿跟本王回去?”
“愿意,奴家愿意。”穆醉蝶心中驚喜,急忙起了點頭,“王爺,那位介夫人到底是何人?可是奴家的親人?”
她已經從關雄的話中聽出了什么,正萬分期待地等蘇牧跟她講明實情。
“是與不是,你明日便知。”
蘇牧笑了笑,站起身,“走吧!”
說罷邁步走出了房間。
穆醉蝶急忙起身跟上。
“嘿嘿~”
關雄笑著咧了咧嘴,急忙跟上。
三人下了樓,來到熱鬧非凡大堂中,立刻被人圍了起來。
“這不是醉蝶姑娘嗎?”
“不是說她今晚要梳攏嗎?為何此時會跟著別的男人出來?”
有人不認識蘇牧,只以為他是哪家的富貴公子。
“小子,你要截胡,我們可不依。”
有的人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拉著同伴急匆匆離開。
“李兄拉我作甚?”
“王兄,那位是攝政王,醉蝶姑娘攝政王看中的女人,你還敢去搶?”
“那,那個是攝政王?”
“我不會看錯,此間見過他的不在少數,不信你看。”
被稱為李兄的男子,伸手一指。
王姓男子扭頭望去,只見大堂門口,陸續有人走出來,急匆匆離開。
大堂之中。
一位年輕的公子哥,攔在前面,怒目注視著蘇牧,“我還沒出價,你不能帶走她。”
“我看你是找死。”
關雄上前一步,就要抽刀殺人。
“吆喝,大庭廣眾之下,你敢拔刀殺人?”
公子哥嚇的后退幾步,既慫,又不服氣的質問道。
蘇牧抬了下手,沒有看那公子哥,而是問道:“這里的掌柜是哪個?”
卻是沒人回話。
公子哥見關雄被攔了回去,覺得對方不敢如何,心里又有了底氣,只見他搖頭晃腦地道:“就算是掌柜來了也得按規矩辦事,醉蝶姑娘的初夜,本公子今晚買定了。”
蘇牧氣得心中發笑,卻也不太想跟眼前這人一般見識,他四下掃視了一眼,見人群后方有兩個面熟之人,正在望著他竊竊私語,隨之淡淡一笑。
人群后方兩人立時面色一僵。
一人臉色慘白地道:“左兄,你看這......”
被稱為左兄的人,顫抖著唇角,嘆道:“王爺看到咱們了,早知道如此,不如先一步離開了。”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很久以前,在花魁大會上跟蘇牧比對詩詞輸了,偷偷跑路的左璋和曾沭。
兩年多時間過去,二人還在翰林院任編修。
由于官職太過清閑,兩人經常出沒于各大酒樓,今晚穆醉蝶梳攏,他們又是慕名而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蘇牧。
曾沭忽然臉色一喜:“走什么走,快跟我來。”
左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曾沭拉著擠進了人群。
曾沭來到蘇牧面前,抱拳一禮道:“學生曾沭見過先生。”
左璋愕然一怔,旋即明白了曾沭的意思,跟著抱拳道:“學生左璋見過先生。”
蘇牧聞言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扯出一個無語的表情。
這兩個家伙,一個狀元,一個探花,上次比對詩詞輸了,沒有拜師就直接跑路了。
此時又跑過來行弟子禮,當真是不做人事啊!
縱觀歷代科舉,能有大作為的,通常不會是狀元,榜眼,探花,即便他們在科舉考試中獲得了極致的榮耀,卻不代表在后來的官場上能如魚得水。
那名公子哥見兩人上來施禮,卻是臉色一變。
他常年混跡青樓,對這曾沭和左璋太熟悉了,兩名翰林院編修跑過來跟眼前的年輕人行弟子禮,這太不符合常識了。
公子哥緊張地看向蘇牧,問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左璋道:“王汰,瞎了你的狗眼,連西涼王都不認識嗎?我看你們王家是活膩了。”
“嘶——”王汰聞言驚恐的望著蘇牧,蹬蹬蹬倒退幾步,“你是西涼王!”
王汰所在的王家,就是王博簡的家族。
王博簡為了王家全族免遭清算,選擇了垂梁自盡,可以說是全敗蘇牧所賜。
而王汰正王家的主系的一支,王博簡死后,蘇牧沒有追究其余王家之人,王家的危機才算過去。
讓王汰沒想到的是,他今晚又招惹到了蘇牧。
蘇牧點了下頭,“沒錯是本王。”
“呃。”王汰抬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小人該死,小人千不該,萬不該,對王爺大呼小叫。”
蘇牧道:“本王沒那么小心眼,不用自扇耳光。”
王汰臉色一片慘白,磕絆道:“是,是......”
蘇牧看了穆醉蝶一眼,說道:“走吧!”
說罷帶著穆醉蝶和關雄,從王汰身邊走過。
王汰整個人釘在了原地,豆大的汗珠掛滿了額頭。
“先生。”
曾沭和左璋看了王汰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二樓欄桿處,王元德對著侄子吩咐道:“將醉蝶的賣身契給王爺送去吧!”
王任全急忙下樓追了出去。
“王爺,這是醉蝶小姐的賣身契,您收好。”
蘇牧接過賣身契,收起來,點了下頭,“很好。”
說罷邁步離開。
穆醉蝶跟在蘇牧身后心中一陣戚戚然。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如今在東京城內,無人敢不仰望蘇牧的鼻息。
她開始期待去了西涼王府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了。
然而,她又怎會知道,西涼王府里此時住了不少女人,每一個都比她早來,有的人背后實力大的離譜,即便她去了西涼王府,也很難跟其他女人爭寵。
蘇牧決定將她帶回去的想法很簡單,通過她與介子休進一步拉近關系,等將來介子休從文官系統中脫穎而出,做了大魏的宰相后,可以更好的為他做事。
王汰失魂落魄的從如意居離開,返回家中后,被人拖到了祠堂中。
“混賬!說過你多少次了,王家需要隱忍,你為何不聽。出去惹事也就算了,竟惹到了那尊大佛,你是嫌王家命太長嗎?”
一個中年男人拿著竹杖狠狠的抽在王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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