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終于聽到樓下傳來了傭人們的聲音呼喚何瀟瀟的聲音。
顧亦何剛想放下手上的文件去樓下,卻在要離開座位的那一瞬間,馬上又重新做到了座位上面。
若是第一時間就下去看上去就好像是他一直都在等待一樣,顯得他太過于迫不及待。
他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后面表現的格外的鎮定,但是卻一直都關注著樓下的動靜。
“顧亦何回來了嗎?”
一會的功夫,就聽到樓下傳來了何瀟瀟的聲音,只是聽上去有點古怪。
他的心里面感到十分的奇怪,不過還是按耐住心里的好奇,依舊坐在椅子上面,認真的看著桌子上面的文件。
但是顧亦何整個人的精神并沒有放在上面,眼神的余光一直都在看向書房的門口。
“先生如今正在書房,需要為您準備晚飯嗎?”
傭人們早就知道一定會有這么一問,當然將顧亦何的行蹤全都搞清楚。
不過聽到她的后半句,顧亦何的心中充滿了擔心,沒想到這么晚了,她竟然還沒有吃飯。
“不需要,我上去看看,幫我倒杯水上來就好。”
此時何瀟瀟的語氣當中竟然充滿了疲憊,不過聽起來還是格外的溫柔。
顧亦何一直都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聽到腳步聲之后,趕緊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
一直等到書房的門被敲響之后這才從認真當中反應過來一樣。
“請進。”
終于期待已久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顧亦何臉上的表情都變的激動起來。
他動了動身體依舊還是一幅故作輕松的模樣,這才開口讓何瀟瀟進來。
此時何瀟瀟進來之后看見的便是如今這副模樣,他認真的看向文件,絲毫并未有任何解釋的想法。
這樣一來,心中本就氣憤的她變得更加煩躁,在門口深呼吸幾下之后,這才心平氣和的進入書房當中。
“你有話要和我說嗎?”
何瀟瀟進來之后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不過從頭到尾竟然都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就連剛才傭人進來送水的時候都能得到一個余光,而她卻好像被人忽視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何瀟瀟不禁感到氣悶,不過卻又感覺無可奈何,只能率先開口。
她沒有注意到就當她忍不住的開口的時候,顧亦何的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不相信,何瀟瀟能夠忍這么長時間。
“你去哪了?”
不過他用文件遮擋了一下嘴角,恢復冷淡的模樣這才看向何瀟瀟。
只是沒有想到,此時的她整個人的臉上都散發著莫名的紅暈,甚至一直都在按壓著頭部,看上去一副頭疼的模樣。
只是隱隱約約的他好像聞到了酒味,在聯系到她剛剛的那副狀態,顧亦何整個人都處在了崩潰爆發的邊緣當中。
“你管我去哪了,我在問你到底有沒有話要和我說。”
此時的何瀟瀟整個人都變的極度的暴躁,眼神當中的憤怒簡直就要溢于言表。
尤其是面對顧亦何的時候,她就如同一直炸毛的貓咪一樣,容不得任何人觸碰。
看著她恐怖的眼神,顧亦何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心虛。
不過看著何瀟瀟這幅不知好歹的模樣,心里面也正在生氣。
“沒有,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他應付式的回應了一句就像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只是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何瀟瀟完全不滿意他的態度,眉毛緊緊的皺起,眼神當中全部都是責怪。
如今看來顧亦何是真的不想和她解釋一下杰的事情,那以后無論任何事情,兩人之間也就沒有再也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當然杰的去留還是聽從她的想法,更不可能顧忌顧亦何。
何瀟瀟臉帶不悅的轉身就要離開書房,背影看上去絲毫沒有留戀。
“站住!”
顧亦何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決絕,而且看著她走路的姿勢更是讓他肯定,今晚的何瀟瀟一定喝酒了。
這個認知肯定了之后,他的心里面擔憂與生氣交互交雜,忍不住的上前兩步拉住何瀟瀟的手。
“放開,我們兩人已經沒有任何話好說。”
何瀟瀟沒有回頭,不過聽著她的語氣就已經充滿了煩躁還有不耐。
既然顧亦何做事不愿意坦白,她也不愿意廢話太多。
“你今晚到底去了哪?”
顧亦何依舊沒有放棄這個問題,還是在糾結,不過如今的這幅狀況看來,今晚兩個人肯定不會有一場友好的交談。
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何瀟瀟直接甩開了他的手,面目表情地看著他,眼睛當中全部都是疏離。
不過就在轉瞬之間,她的臉上突然之間就出現了燦爛的笑容。
“顧總,如果你今晚有話和我說的話,說不定我也會想起來今晚我去了哪里。”
既然顧亦何想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她就把所有的窗戶紙都捅破。
何瀟瀟的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容,眼神當中更是充滿了期待的看向對面的顧亦何。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出現了為難的神情,畢竟杰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來顧總很為難,那就等顧總不為難的時候,我們再來談談。”
看著如今她臉上糾結的神情,何瀟瀟心知肚明他的意思。
雖然心里面十分失望,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話音剛落,何瀟瀟轉身就要離開書房,但是顧亦何再次伸手制止了她的行動。
“你容我考慮一下。”
面對何瀟瀟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勝利過,每一次只有他退縮。
這一次本想挽回顏面,沒想到還是一如往常。
何瀟瀟看著他眼神當中認真的光芒之后,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再次回到了原本的椅子上面。
看著她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顧亦何就感覺內心當中充滿了糾結。
他在外界向來都是眾人眼中的“神”,更是商業當中的“閻王”。
兩人剛相識的時候,她那幅膽小怯弱的模樣與如今這幅狀態,完全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