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和洪宇在旁邊看熱鬧。
曹英拿著一把槍擦著。
駱駝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地看著我,“沒事沒事!就是想著等能看到那些東西了,也能幫忙不是嗎?”
我點點頭,特意看向曹英,她繼續著擦槍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我明白了,她那天去店里跟我說的話,并沒有跟駱駝他們講。
“那就快點兒!”曹英說道,“等把駱駝搞定了,我們去找秦隊!”
我才想起來,秦隊那邊還等著我的筆錄。
“行!駱駝,過來吧!”我往他的訓練場走去。
只是現在是大白天的,效果不一定好,我繞了一圈兒又回來了。
“英姐,我們還是先去找秦隊吧!”我走到曹英跟前說道。
“哎哎!別啊!我都做好準備了!”駱駝著急了。
胖子安慰他,“不是不給你開,現在是大白天,效果不好,等晚上的!晚上!懂不?到時候我再讓子午拿個東西過來,就跟上次秦隊和英姐那次似的,有鬼的,還是個女鬼的!行不?”
駱駝被胖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就點頭答應了。
“好了,走吧!羅佳、洪宇看家!”曹英收起槍,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駱駝開車,把我們帶到了市刑警支隊。
秦飛接到電話,就在大門口等著我們了。
看到我們從車里下來,他抬了抬手,算是和大家打過招呼了,然后看向我。
“子午!”他叫了一聲,停頓了幾秒,“等會兒……”
就是他停頓的這幾秒,我就看出來他臉上充滿了憤怒和糾結。
糾結是對我的,憤怒是對誰的?
“秦隊,怎么了?”我問道,“直接說就好,不管什么情況對我來說都一樣。”
秦飛的肩膀松了一下,笑道:“是啊,都一樣!走吧!就是今天詢問筆錄,人可能有些多。”
我看了他一眼,“有多少?”
“五六個人吧!”秦飛答道,“不過,不用緊張,有什么說什么。”
我笑了,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了。
秦飛帶著我往二樓里面一個小會議室走。
胖子在后面喊了一句:“子午,我等你回家啊!”
曹英和駱駝也看著我,我笑著對他們揮揮手,跟著秦飛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一排桌子,坐著五個人,他們前面只有一張椅子。
這個架勢,讓我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詢問還是審問?
秦飛拍了拍我,示意過去坐。
我快速掃了一下環境,有攝像機在旁邊,但是后面沒有人,應該是已經開始拍攝了。
我坐到椅子上,抬眼看去。
這幾個人的面相一一看了清楚,嘴角笑意更濃了。
秦飛坐下后,先給我做了介紹。
“這位是江城大學心理學教授,那位是國外回來的刑偵專家,中間那位是江城研究民俗方面的專家,他們是上面來的兩位領導。”秦飛的語氣波瀾不驚,公事公辦。
介紹完之后,他看了我一眼,跟他們幾個人說道:“他就是江子午,現在可以詢問當時的情況了。”
我對這幾位的身份感到詫異,沒想到居然還有不是刑警支隊的人。
頓時對曹英當初的心情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壓力往往不是來自于內部的,而是來自于外部的。
什么心里學教授、民俗專家的,來這里打算知道什么?
分析我說沒說謊,還是分析我是不是精神分裂?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右側兩個上面來的領導,明顯和秦飛站在一起的,面色非常不好看,但因為這個場合,說話還是很和氣的。
“小江,別緊張,如果是普通案件,做完筆錄就結束了。但是涉及到了風頌村的古墓,以及當地的一些風土人情,所以,我們專家就格外感興趣,特意申請,過來一起聽聽!你隨便說,把當時發生的情況,照實說出來就可以了!”
我看了眼桌上的名牌,寫著沈厚生。
從他的面相來看,和霍長威應該是一類人。
心理學教授叫丁望,四十多歲,帶著一副金絲邊兒眼睛,眼神犀利,氣質有些高傲。
或者說,他對于我經歷過的事情是持有非常大的懷疑的。
他開口道:“沈部長,那我就來問了。”
“好!請吧!”沈部長說完,身體靠向椅背,雙臂抱懷不說話了。
丁望笑了一下,轉頭看向我,從他的眼底我能看到濃濃的譏諷。
“江子午,你們在風頌村回來的人,都說曾經見過鬼,是你去了,把鬼收服才脫險的,對這個,你有什么想說的嗎?”他問道。
我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不是說想聽我說事情經過嗎?”
丁望往前靠了一些,眼睛始終盯著我,“是想聽你說,所以,請回答我的問題。”
我見他這樣,脾氣也上來了,“我不是犯人,你這種口氣我不喜歡。”
我也雙臂抱懷,靠到了椅背上,秦飛扭頭無聲地笑了。
就連那個沈部長眼底也帶上了笑意。
“江子午!”丁望的語氣冷了下來,“你要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我比他語氣更冷,“我只知道,我協助警方辦案,受了很嚴重的傷,然后就到這里,聽到你對待犯人的口氣跟我說話,我還不能不喜歡嗎?”
丁望被我懟得臉一下子就漲紅了,瞇起眼,說道:“言辭激烈,內心極度防范!是心里有鬼還是被我說到痛處了?”
我的嘴角慢慢翹了起來,然后裂開嘴,無聲地笑著。
“丁望,心理學教授!觀你面相,為人過于偏執,年幼時過得很不好,經常被人欺負!長大后,頗有心計,用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名譽地位!自視清高,看不慣的事情……嗯,應該會用你的專業給人進行評判,讓旁人覺得這人有問題!最近應該面臨一件很重要的抉擇,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這個大好機會!”
我侃侃而談,對于相面,我是張嘴就來,根本不管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丁望。
你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知道不痛快是什么滋味。
“還有!你需要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你,應該就是選擇了秦隊手里這個案子了吧!考古隊、博物館!警方!厲鬼!當然,還有我這個,你一開始就認定是江湖騙子的風水師!無論哪個,做好了都能讓你名利雙收,我說的對嗎?”
秦飛已經笑不出來了,在桌子旁邊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沈部長和旁邊那位,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然后一起扭頭看向丁望。
中間兩位,民俗專家非常震驚,在本子上不停地寫著什么。
而那位國外回來的刑偵專家,卻看向了秦飛。
每個人的反應,我都看在眼里,丁望更是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轉而惱羞成怒。
他一拍桌子,“江子午!你以為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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