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人尖叫一聲,渾身顫抖不停,褲腿下面竟然往下流出了黃褐色的液體。
秦飛皺眉,把人推到門口,單手把他按在墻壁上后,又單手快速搜了一遍身。
我走過去,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散去煞氣。
“喂!叫什么叫?”我高聲說道,“都說了是警察了,你跑什么?”
那人終于緩過來了一些,扭頭看了我一眼。
秦飛搜完身,問道:“姓名!”
“王王王成!”
“在這里做什么?不知道警方讓所有人撤離這里嗎?”
“知知道!我,我就是想拿點兒東西,我東西忘了拿!”
“是嗎?”秦飛冷哼,“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進來的?說!”
那人腿都嚇軟了,這會兒要不是秦飛按著他,估計早坐到地上去了。
他的褲腿都濕了,帶著哭腔說道:“警官,我不是壞人,我真不是壞人,我真的是來拿東西的!”
秦飛掏出電話,示意我看住這個人,撥通了六子的電話。
“六子,三十九樓,我們抓到一個偷溜進來的人!”
“馬上就來!”
打完電話,秦飛把人翻過來,靠著墻面對我們。
我早就說過,秦飛的臉,要是不笑,非常嚇人,尤其是面對罪犯的時候,那種冷氣,那種殺氣,特別濃。
尤其是那個眼神,就像是大刀加上X光射線似的,就差直接告訴對方,你跟我撒謊試試?
所以,這個人看清楚秦飛后,嚇得渾身都在哆嗦,哭腔更甚,最后還真的哭了起來,身體靠著墻往下一滑,坐到地上哭得慘兮兮的。
秦飛嫌棄地撇撇嘴,也沒說什么,看向我。
我還在笑呢,沒看夠呢。
“看我干什么?”我也被他看得發毛。
“你有什么要問的?”
我又笑了,蹲下身,面對王成,“喂,王成是吧!”
王成抬起頭,用胳膊擦了擦眼睛,“啊!”
“你說你來拿東西的?”
“啊!”
“拿什么啊?”
或許是我的笑,和我的長相讓對方放松了一些。
他想了想說道:“我昨天加班,樓里出事了,我正好在準備一些材料,跑得急,忘了拿,都是我去使館辦理簽證的資料和預約單子,明天就要去,我要是不拿到,就錯過了,還要再次申請,我就來了。”
他說得合情合理,似乎沒有什么可懷疑的。
可我不會忘記他之前在廁所隔間里喊的那些話。
我抬頭看向秦飛,又看回王成,臉上一直都是笑著的。
王成也笑了。
我像是不在意地問道:“那你不怕他們不放過你嗎?你說你不想死,你就不怕我們就是來找你的嗎?”
那人一聽,渾身都緊繃起來了,來回在我和秦飛身上看著,眼神恐懼里帶著忐忑不安。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是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不,不會吧!”
秦飛一挑眉,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他。
王成努力尋找著想說的話,“你們,你們不是說,你們,你們不是說,是警察嗎?呵呵,警察,警察不會是他們的人,警察……”
“哦?警察就不會是他們的人嗎?”我故作輕松問道,“那么,他們是誰?”
“他們是……”
王成猛然住嘴,“沒有,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似乎害怕急了,雙手抱著頭,使勁兒搖著。
我聽到電梯到達的聲音,看向秦飛。
秦飛也聽到了,上去就把人拉起來了,往墻上反過來一按,手銬就戴上了。
“走!”他推了一把。
我們壓著王成往外走。
我在旁邊,歪頭看著他,依舊笑著,“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你要是說了,指不定還會立功,你自己想清楚啊!哦,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就算不說,讓你開口的話,我們有一百種方法,到時候,嘖嘖嘖……”
我搖頭嘆氣的樣子,讓王成緊張得不行了,雙腿再次發軟,往地上出溜。
“不要啊……”他苦苦哀求著,雙手合十給我們一個勁兒地作揖,“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上有老下有小的,饒了我吧!”
六子和另一個警察從電梯那邊跑過來,“秦隊!”
“把人帶下去,好好審問一下!”秦飛把人交給六子。
六子兩人一人抓住一條胳膊,“走!你膽子不小啊!警方控制的地方也敢隨便進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不要抓我……”
電梯門關上了,也關上了王成的聲音。
我忍不住問秦飛,“秦隊,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嗎?還有他說的他們是誰?”
秦飛反問道:“你難道沒猜出來?”
我笑了,“我還是挺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秦飛笑著說:“走,我們繼續!”我們繼續朝樓下走,“這個人出現在這一層,肯定是井下一村公司的人,來拿東西是不是真的我們暫且不管,他說的放過他,才是主要的。”
我點點頭,“我猜,他應該沒出去,一直在樓里,也是那些跳樓里面的一員,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跳,又怕被人發現,所以怕成這樣。”
秦飛緩緩點頭,“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子午,你有什么想法嗎?”
“你是說那些跳樓的人?”我問,秦飛點頭,我思索了一下,說:“讓人跳樓除非自己真的想死,剩下的只有兩種可能才會心甘情愿跳下去!”
“哦?說來聽聽!”秦飛頗有興趣地問道。
“一!”我豎起一根手指,“邪煞入體,產生幻覺,不知不覺就跳下去了!二!”我又伸出一根手指,“就是被迫的!”
秦飛點頭,“被迫的也分兩種,一種是用某種方法脅迫逼人跳樓,一種就是直接把人扔下樓。”
“沒錯!”我嘲諷地笑了笑,“R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用什么方法都不稀奇。”
“他們這么做是為什么?”
“鬼月半,邪煞眾多,這次因為匕首樓的原因,形成了百鬼游街,他們再用這種手段,形成活人祭,增加匕首樓斬龍局的威力。”
“那我們今天做這些,來得及嗎?”秦飛有些皺眉。
原本他每天面對的,都是人性最陰暗的一面,但也對這種沒有底線的做法,感到非常惡心。
“風水局運轉,都是需要時間的,不會那么快見效果,也要逐漸發揮作用的。”我說,“所以,我們要用比他更快的方法手段,讓斬龍局盡快失效。”
秦飛似乎松了口氣。
檢查完整棟樓,已經是后半夜了,我們所有人在一樓大廳匯合。
“是不是就可以了?”曹英問道。
我說:“這邊可以了!不過,我還要做一件事!”
“還要做什么?”他們全都好奇起來。
“給匕首做個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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