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筑基老者生死搏殺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自己雖然是武道天才,甚至可以和武王巔峰掰掰手腕,跨一個大境界去比拼。
但對上那個老者,對方只是用一根牛毛針。
自己還是在金屬片的防護下,依舊把自己打成筋脈盡斷。
自己的愛人也被帶走,把他自以為是的輝煌抹殺得干干凈凈。
曾經自己差點自暴自棄,是師父和張潛的不離不棄,讓自己重拾信心。
自己一定要堅強活下去。
對得起親朋好友的呵護,對得起若惜臨別那一句——我等著你用八抬大轎來娶我。
還有那一句——我不許你死!
他并不恨那個帶走凌若惜的女修,也不恨那個筑基老者。
弱肉強食,自己不行就得受欺侮。
仇恨只能讓自己產生心魔,你們能帶走我的愛人,我就能把人搶回來!
陸清把設計圖紙交給了師父,安老頭看著圖紙,默不作聲。
張潛在邊上看著也暗自垂淚,最后還是在陸清的安慰下,兩個人心情才好點。
“公子,您就安心的去地元域,安前輩這里你放心。即使將來回不來,我也會替你盡孝道。你走后,我們就離開這里,去尋找你父母。”
“嗯,謝謝你了,如果我能成功,必然回來。從今天起,你不再奉我為主,你就是我大哥!”
“好,我張潛不是矯情的人,我們就義結金蘭!”
說罷,二人就撮土為香,從此成為兄弟。
“師父,刻吧,放心,我的醫術您還不相信么,這些傷,我能治好的。”
“好吧,也只有這樣了,如果留在這里,你永遠是個廢人,只有去了那里才能重新站起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說罷,老頭拿出一把匕首,開始在陸清身上畫上繁復的陣紋。
紀老頭也虛嘆一口氣,“以身為陣,你這也是前無古人了。這是多么大的毅力,多么堅強的信念。為師相信,你將來至少在陣道上是巔峰的存在。”
“呵呵,將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有做好現在,才會有將來。”陸清笑呵呵地應道。
隨著安老頭的匕首不斷滑動,一幅幅精美的陣紋出現在陸清身體上。
讓現代人看到,還以為是哪個滿身花紋的土著呢。
安老頭刻完最后一筆,已經不忍去看,陸清的全身已經變成血葫蘆。
雖然劃痕極淺,但架不住多呀。
張潛過來把陸清身上的血跡擦干,陸清也穿上之前畫好陣紋的衣服。
“清兒,你今天就走了,你把我尸骸上那枚戒指帶上。”
“雖然里面什么都沒有,但那個儲物戒指的空間很大,要比那個儲物袋大幾十倍。”
“還有,為師不用你去報仇,為師希望你走好自己的路就行。”
“紀師,來不及了,您把他們的名字已經說了。等我有能力,一定會替您討個公道。”
陸清把該帶的都帶上了,金絲蛛的鐵盒則貼身放好。
紀老頭說那個儲物袋放不了活物,就連那個戒指也放不了。
只有到修真界以后買靈寵袋才能裝。
結果紀老頭又被三人嘲笑了一番,這老頭真窮。
除了幾個玉簡和一個陣盤,真是要啥沒啥。紀老頭只能尷尬笑笑。
不過紀老頭說那幾個玉簡里面有修真功法、法術和武技,去了修真界,陸清能用上。
紀老頭怕陸清去了后打不開玉簡,口述了自己所學的修真功法《無垢天經》。
以及自己的修煉經驗和對功法的理解,陸清也一一背下來。
最后,陸清問了當初來這里那個傳送陣的具體位置,便跪拜了紀師。
三人離開了第四間石室,石室的門就此關上,一代陣王的身影也消散在虛空。
金屬片也被陸清帶走,只有陸清回來才能再次打開。
陸清本想留下金屬片,但紀老頭讓他帶著,其它人也沒必要再打開這里。
這個金屬片,到了修真界也算有個能防護的東西。
三人打開第五間石室的大門。
石室的地面上是一個古樸的大陣,上面刻畫著繁復的陣紋。
陸清走過去,先圍著傳送陣轉了三圈。
確認已經完整的記下后,便在大陣四周的陣眼處安放好靈石。
自己手里攥著兩枚下品靈石走了進去。
停了一下,陸清叮囑道:
“師父,大哥,我走了,那個可以讓凡軀吸收靈氣的陣法和十枚靈石,應該能讓你們延壽二十年,等我回來接你們。”
“嗯,你不用掛念我們,為師早已看淡,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一路順風。”
老頭有點哽咽道。
“是,賢弟,你保護好自己最重要。安前輩這里你放心,就交給為兄吧,一路順風。”
張潛已是熱淚盈眶。
“那我走了,師父,大哥,再見!”陸清哽咽地說完,擦了擦眼角。
便啟動陣法,一陣青光閃過,陸清消失在原地。
“我們也走吧!”
“是,安前輩。您不用擔心,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會順利抵達!”
“嗯,我相信他,他給我帶來的從來都是奇跡!”
兩人離開了石室,石室的大門徐徐關上。
地元域,滄瀾宗的一個洞府內,凌若惜盤膝坐在蒲團上。
周身藍光瑩瑩,四周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她身體匯聚。
從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發涌入體內。
凌若惜還是那張普普通通的臉。
三個月前她剛到宗門時,宗主問過她,為何易容?
她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宗主。
當時把那個妙齡女子嚇一跳,她一直以為凌若惜就是這副容貌。
不過宗主在那里,她也沒敢問。
只是覺得這個丫頭這易容術太神奇,自己愣是沒發現她不是本來容貌。
后來還是宗主解釋道,他也沒看出來。
只是感覺這張臉是假的,因為天生靈體的人。
他還沒見過不是俊男靚女的,所以試探地問了一下。
凌若惜不回答,他已經明了。
這丫頭一定是天姿國色,不愿以面示人。
這種天才都有傲骨,人家不愿意,他也沒說什么。
這樣也好,至少修行的時候少了很多打擾。
她這種爐鼎體質,將來到了金丹期,肯定會被一個老祖選中。
修煉的時候,少一些麻煩也好。
賜了一個內門弟子的稱號,一間洞府,就離開了。
凌若惜這三個月就在自己洞府內修煉。
除了宗門有高階修士授課的時候會去聽,平時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
即使出去也穿一件寬大的宗門道袍,掩飾自己的身材。
宗門的內門弟子,護法,長老也知道來了個先天靈體。
但這個女子太普通,絲毫沒引起轟動。
加上凌若惜的封閉,大家都感覺這個女人好像不存在一般。
不過,還是有些宗門高層注意到凌若惜。
畢竟天賦在那里擺著,而且都知道這丫頭是爐鼎體質。
幾個長老都想把凌若惜收到名下,但都被宗主拒絕了。
笑話,我都不敢收為弟子呢,你們還惦記。
要是被你們捷足先登,將來那些閉關的元嬰老祖知道,他這個宗主都沒得做。
所以現在的凌若惜可以安心地修煉,沒人敢來打攪。
僅僅三個月,凌若惜已經修煉到煉氣三層。
宗主看著凌若惜洞府上空不斷流入的靈氣,不由感嘆道:
“唉!可惜呀,這么好的修煉天賦,將來只能為他人做嫁衣了。”
凌若惜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靈體,自己的將來會是什么樣。
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利用好一切的時間修煉,提升自己的境界。
如果能修煉到元嬰境界,自己就想辦法跑路。
到時候強渡極海,回去找陸清。
來的路上她已經知道,極海里面有極其強大的海妖,其中不乏化神期的海妖。
她覺得修煉到元嬰期,如果運氣好,或許能躲過這樣的海妖。
畢竟化神期的海妖因為體積龐大,速度并不快,自己還是有一線生機。
當然,她不止這一個計劃,跟陸清學的,她也準備了幾個計劃。
第二個計劃是想辦法找傳送陣,但這個有點不靠譜。
第三個是想辦法偷一艘靈舟。
當然,這些計劃要實現還很遙遠,自己現在就是加班加點地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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