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說說笑笑地踏上臺階。
晚霞最后一抹綺麗也被吞沒,霓虹燈一盞盞亮起,暮色降臨了。
安然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阿豪過來抱小宇。
阿豪抱著小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很快移開目光,轉身離開了。
聶蒼昊終于擺脫了兒子那個小燈泡,迫不及待地給了妻子一個飛吻:“我去沖個澡,馬上好!等我!”
安然:“......”
剛才如果不是小宇鬧得厲害,這家伙還纏著要跟她洗鴛鴦浴呢!
安然堅決不同意!主要是他脊背的傷口剛拆線,在水里泡久了肯定不好。
等到聶蒼昊去了浴室,安然坐在妝臺前慢慢搽著水乳和晚霜。
她拉開了妝臺的抽屜,里面出現一個旋轉式立體首飾盒,擺放著各種首飾。
除去以前在龍湖莊園的那些首飾,又增添了婚禮上準備的許多黃金珠玉首飾。
安然把那些琳瑯滿目的黃金珠玉都擺入進了一層層的首飾盒里,準備束之高閣了。
其實她平時不太喜歡佩戴首飾,只留下了三件——聶蒼昊打的鐲刀和婚戒,阿豪打的指尖刃。
平時她就只戴這三件首飾。
她慢慢地整理擺弄著首飾盒,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男子的聲音:“這玩意兒怎么又回來了?”
一只大手從身后探過來,從首飾盒里撥拉出了那枚銀豌豆莢。
安然嚇了一跳,她回過頭不滿地抗議:“你走路都沒有聲音,冷不丁嚇死人!”
不跟他一起洗澡果然效果顯著,他這么快就出來了。
聶蒼昊晃了晃那只豌豆莢,像個抓到媳婦出軌證據的憤怒丈夫。“我讓他拿走的,怎么又回來了!”
安然無語。“這么個小物件,你較什么勁啊!放回去!”
聶蒼昊悻悻地把東西放了回去,然后躺上床賭氣。
安然拿著吹風機走過來,一邊幫他吹頭發,一邊解釋道:“我跟阿豪就是純粹的朋友關系,你別這么敏感。”
吹干了頭發,她又扒他的浴袍。“讓我看看傷口。”
他仍然沒說話,但也沒反對。
安然剝下他的浴袍,在燈光下仔細觀察他的傷口,不禁吸了口涼氣:“糟,傷口有點發炎了,叫醫生過來......”
“別叫醫生!”聶蒼昊趕緊反對。他顧不上跟她賭氣了,認真跟她說明事情的嚴重性:“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把醫生叫過來......外面會怎么猜測啊?”
這可是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和面子。別說他沒事,就算有事咬牙硬捱也不能叫醫生。
安然微怔,隨即忍俊不禁。
“可能今天多喝了幾杯喜酒,再加上洗澡的時候著急了些,不小心碰到傷口。小問題,不需要醫生!你幫著搽點藥就行了!”
聶蒼昊拿出了消炎藥物,讓安然幫他處理。
安然只好按照他的囑咐,先用生理鹽水幫他清洗傷口,再涂了些消炎生肌的藥物。
傷口沒再包扎,他說露在外面愈合得更快一些。
剛處理完傷口,聶蒼昊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撲倒了。
“別亂動!”安然批評猴急的某人。“你老老實實的,我來!”
“你來?”他不禁瞠目。
安然卻是很認真。“這種事也不一定非要男人主動,女人也可以啊!”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按照風俗必須夫妻歡愛才吉利。
他有傷在身,她應該主動些的。
過了片刻,某人被磨得不行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行啊!難道你不覺得我很行嗎?”安然覺得自己很厲害了。
“你想磨死我是吧!”某人實在受不了,決定翻身搶回主動權。
“喂,小心你的傷口啊!”她擔心地喊道。
“喂,你輕點!”她嬌羞地低吟。
“哎,你好討厭......”她無力地嚶嚀。
紅彤彤的洞房里燃著喜慶的龍鳳花燭,芙蓉帳暖,鴛鴦錦被。
女子的低吟,男子的喘息,一直持續著,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