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起,動手!”
楊軒話音剛落,歐陽四兄弟就動手了,把人往地上一頓,兩人架住胳膊,兩人同時抬腳,在小腿脛骨處用力一跺。
隨著咔嚓一聲,鐘良的慘叫聲響徹半空。
馬祥頓時面色慘白:“你……你好大的膽子,當著我的面,竟敢動用私刑。”
楊軒一撇嘴:“我也不想當你的面啊,是你巴巴的趕過來,你來晚點不就沒事了嘛。”
馬祥氣得嘴皮子都哆嗦了,這特么是來早來晚的事嗎?
“抓起來,全都給我抓起來。”
楊軒擺了擺手:“馬大人,你可要想清楚,緝拿朝廷命官可是要有都察院文書的。”
馬祥急得滿頭冒汗,按規矩他是不能直接抓捕楊軒的,可要是讓他跑了,鐘大人還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啊。
他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能先扭頭讓手下把鐘良送回家去。
“楊大人,你惹了大禍了。”
馬祥的面目有些猙獰。
楊軒冷笑一聲:“馬大人,提醒你一句,此事你還是秉公處置的好,不然到時候兩頭不是人。”
“你敢威脅我?”
“呵呵,我好言相勸,聽不聽在你。”
楊軒說罷扭頭,朝歐陽四兄弟一招手:“走,我們吃火鍋去,敬梓,你吃不吃火鍋?我會鈔。”
呂敬梓這會兒哪還有心思吃火鍋,可是一想到楊軒惹了這么大的禍,與自己也有一定的關系,只好埋頭跟上。
楊軒在進火鍋店之前,回頭瞥了馬祥一眼說道:“我就在這吃火鍋,你這會兒去都察院,說不定還來得及。”
眼睜睜地看著楊軒進了火鍋店,馬祥憤憤地跺了下腳,扭頭就走:“你們幾個留下盯著,別讓他跑了。”
“是,大人。”
發生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上報,不過他多了個心眼,讓手下去都察院,自己則是趕往鐘府,找大理寺卿去告狀去了。
當他馬不停蹄地趕到鐘府,鐘大人卻不在府上,只能跟鐘大人的老母親說了一聲,畢竟鐘良的兩條腿都斷了,以他的經驗,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兩條腿是徹底廢了。
鐘良是鐘府的獨子,鐘大人的老母親乍聞噩耗,當場就暈了過去,掐了好一會兒人中才悠悠醒轉。
這鐘老夫人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給我把兇手抓回來,給我孫子報仇哇。”
馬祥心中一驚,這鐘老夫人的脾氣有點火爆啊,連孫子的面都還沒看到,就惦記著報仇了。
這鐘老夫人理順了氣息之后,倒是鎮定下來:“快,我孫兒在哪間醫館,快帶我去,你們去尋老爺,讓他趕緊回來。”
一時間,鐘府的下人家丁護院三路齊發,馬祥則是帶著鐘老夫人去看她孫兒去了。
鐘老太太見到自己孫兒的慘樣,又是一陣哭天抹淚,惡狠狠地發話:“去,再派些人去,給我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看著聲嘶力竭的鐘老太太,馬祥勸道:“老太太,這不太合適,對方是商貿司的主事,大小也是個官。”
鐘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滾,你個廢物,帶著那么多人都保護不了我孫兒,你給我滾。”
馬祥碰了個釘子,只得悻悻地退下。
不過鐘老太太倒也不是沒聽勸,又吩咐了一句:“只要給他留口氣,也好給刑部那邊有個交代。”
至于去尋自家老爺的家丁,打聽了一圈,才得知鐘大人被皇上召進宮去了,只得轉道去皇城尋自家老爺。
與此同時,鐘府的護院已經在兵馬司兵士的帶領下,找到了在火鍋店吃飯的楊軒。
此時火鍋店門外已經圍滿了人,畢竟是鐘家的少爺被人當街打斷了兩條腿,這事已經傳開。
最主要的是,行兇者不但沒跑,反倒是在火鍋店里大吃大喝,這種事對于老百姓們來說,簡直就是驚天大瓜啊。
由于楊軒離開的這兩年多時間里,他名下的產業惠親王都照拂有加,所以這些人倒也不敢在火鍋店搞事,只是叫嚷著讓楊軒出來。
楊軒自然也不愿影響自己鋪子的生意,施施然地來到了門外。
呂敬梓這會兒已經回家去了,畢竟他也沒有心思吃飯,趕回去找自己老爹和爺爺去了。
臨走前還提醒楊軒,如果三法司來拿人,讓他盡量拖延時間,自己會盡快趕來的。
楊軒微笑點頭,這小子還是挺有擔當和義氣的,看來除了眼高手低之外,倒是個好孩子。
鐘府來的護院足有二十多人,一個個彪悍異常,不是退下來的老兵,就是在大牢里混跡過的隸卒,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就是你打傷了我們家少爺?”
楊軒瞥了對方一眼:“你說的若是鐘良,那就是我干的。”
對方露出一個獰笑:“哼哼,膽子倒是不小,區區一個六品官,在應天府還敢這么猖狂。”
“什么阿貓阿狗也敢在本官面前叫喚,鐘大人兒子管不好,連幾條狗也管不好嗎?”
護院們氣急:“給我打,老夫人交待過,只要留口氣就行。”
二十來個護院,當即就沖了上去,歐陽四兄弟也是毫不示弱,上前迎擊。
這些護院功夫自然是不如歐陽四兄弟,但是這些人都是見過血,打起來比之前那些家丁可是要兇悍多了。
而歐陽四兄弟雖然從小習武,卻從來沒殺過人,一時間兩方也是打得旗鼓相當。
與此同時,呂敬梓已經回到家里,直接找到老衡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老衡王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孫兒,我問你,你覺得楊軒此人如何?”
呂敬梓撓著頭:“這跟今天的事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爺爺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對與錯,只有利與弊。”
“爺爺,你的意思是?”
“這兩方都與你有點交情,在這種時候,你只能選擇幫助其中一方,那么你就要權衡利弊,幫哪一方對你有利。”
“鐘良的父親是大理寺卿,楊軒只是一個六品官,鐘良他爹又是我父親的頂頭上司,按利弊來說的話,自然是應該幫助鐘良這一方,不過……”
“不過什么?”
呂敬梓說道:“不過那鐘良分明是主動挑事,而且這事多多少少也跟我有點關系,若不是我,兩人根本就不會有交集,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鐘良那家伙。”
老衡王撫須大笑:“我孫兒長大了,知道分辨忠奸,也懂得分析利弊,這很好,不過你還是漏算了一件事。”
“算漏了什么事?”
“那就是你還不清楚楊軒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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