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幾個賊寇見逃跑不成,紛紛開始叫苦求饒。
最先反水的便是那長得瘦小且聲音尖細的男人。
他的手被反捆綁于身后,跪在地上不停地哭嚎著:
“各位英雄好漢,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我就是一個拍馬屁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還有嬌妻在家里等我回去,你們就把我放了吧。你們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穆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瞥著地上的哭喊不斷的男人。
“喲,現在知道求饒了?之前不是還挺得意的嗎?之前說要干嘛來著?是誰說趙叔夫人水靈的?又是誰提建議爽快的?好像都是你吧?”
趙忠更是氣得直接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腳。
今日如若不是郡主他們在這里,他簡直不敢想象他們一家人會是一個什么結局。
讓淑顰一個曾經被千嬌萬寵的官家小姐跟著他過顛沛流離的生活本就令他愧疚萬分。
若是還讓淑顰遭此毒手,他就是下十八層地獄去贖罪也是不夠的。
男人被踹倒在地上,隨后他又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停地跪地磕頭。
“各位英雄好漢,我那只是逞口舌之快,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張桂對天發誓,我若做了半點壞事,便叫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全家含恨而終。我真的只是一個跑腿的,什么權利也沒有哇!若不是因為家中的孩子缺錢看病,我又怎么會做這一行?”
“誰派你們來的?”
宋婉眼中沒有半分的心軟,問的干脆又果斷。
做了壞事的人,事后總有千百套說辭和理由來偽裝自己當初的惡念。
明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勾當,為何又偏要入這一行?
活在這個世道上確實艱難,但若想給自己的孩子看病還是有法子的。
縱使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一個心存善念的人剛剛又怎么會說出那些惡臭、骯臟的言論?
知道趙忠是為國為民的大將軍,還要如此迫害他。
要不是他們提前來了一步,明日看到的便是趙家全家人的尸首和一片廢墟。
說白了,這群魔頭若不是落入了她們的手里,求饒與道歉怕是一輩子也聽不見。
左右不過是些喜歡殺燒搶掠的下賤人。
張桂見賣慘無用,他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是老大說可以宰肥羊,所以就都跟著來了。各位英雄好漢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反正我老大在這里,你們倒不如去問問他。他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被綁在一起的壯實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桂。
張桂置之不理,全然不顧昔日的維護之恩,仍舊表現得凄慘可憐。
宋婉步步緊逼,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你們知道今日要刺殺的人是曾經保衛箴朝的大將軍嗎?”
“知道。但我們都是些缺銀子的人,有活就接,怎么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張桂被嚇得后背發涼,他顫抖身子跪在地上,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
剛開始其實也是畏懼的,但是一想到有這么多人跟著一起倒也不怕了。
宋婉的視線又落在身材最魁梧的男人身上。
“你呢,要不要交代什么?”
領頭的頓時臉色蒼白。
他早就被陸癸不要命的殺法嚇得想跑路,奈何一想到滿箱子的銀子又邁不開腿。
他只是想要掙些銀子,并不意味著要在這里賣命啊。
男人連忙識時務地跪地求饒:
“俠女,不要殺我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說的。我們其實知道的也不大多。每次聯信都是在長安城,那人蒙著面帶著一堆死士還隔著一道紗,我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見。”
“死士?你怎么能分辨的清楚那是死士還是侍衛呢?”
顧阮微瞇雙眼,眼神中帶著審視。
長安城中能養死士的人可不多。
男人也不再含糊,將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
“小姐,這一點小的我還是能分辨的。那些個人神情木訥又冷淡,完全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應該是從小培養到大的死士。這種死士一般是約莫在孩童四、五來歲時就把他們放在一個狩獵場廝殺,每一場活下來的十個人就培養他們成為死士。他們不會學習禮義廉恥,每天灌輸的就是如何為主子殺更多人。”
顧阮心下了然,這件事她聽爹爹提起過。
雖知道的不算太多,卻也略知一二。
培養死士那不單單是要求錢財,還需要避人耳目和一群人的支持。
這根本不是普通官員能做到的事情。
思忖了片刻,顧阮緩緩道:
“能培養起死士的除了天潢貴胄就是一品官職的大臣了。”
秦穆頓時氣的暴跳如雷。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意思是我爹干得不成?我爹雖然確實古板,但他絕對不可能干出這種缺德事情。”
顧阮瞥了一眼暴躁的秦穆,眼里全是嫌棄。
“你自己跳出來干什么?誰說是你爹做的了?說不定是太子殿下呢?說不定是皇子呢?又或者說是貴妃家族養的。誰說是秦太尉了?江楓他爹不也是一品嗎?而且你爹干的缺德事情還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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